容云嫦这段时间想了许久,最终在她知道的
所有有可能的人选中一个个排除,最终觉得还是应王最有可能,或许当初应王没死,或许他假死脱身,随后率领大军入京。
“殿下,要小心应王。”她提醒道。
三皇子皱眉,“你的意思是他要反”
容云嫦点头,“殿下还是先做防范的好。”
三皇子想了想,“我知道了,会派人盯着京中和溧阳的动向。”
容云嫦觉得自己应该安心了,然而她心中仍在担心,这是为何
难道那人不是应王
郁止尚且不知已经有人帮他防备应王,他正听着宫中查探得来的消息。
上回应轻烛想的果真没错,那位昭仪所谓的以香得宠不过是她放出来的烟雾弹,实际上,那位昭仪依仗的是厨艺。
她有一手好厨艺,每天都吃得皇帝欲罢不能,恨不能一日三餐都在那昭仪宫中用膳。
郁止心中有了猜测,这所谓的好厨艺,恐怕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让人逐渐上瘾,欲罢不能。
这个念头一出,郁止便告诉了应轻烛,后者皱眉问“五石散”
郁止摇头,“与五石散差不多,都能令人上瘾。”他说了两个字。
应轻烛皱眉,没听过,郁止便自书架找了本书,上面有记载罂粟的介绍。
应轻烛看着,含着怒火的目光中透着些许复杂。
虽想着不揭露告诉皇帝,但眼睁睁看着对方被人用这种东西算计,他心中仍是有些复杂难辨。
“你想救他”郁止一针见血指出。
应轻烛抬头看着他问道“你觉得呢我该怎么做”
郁止握住他的手,仿佛在给他力量,“无论你怎么做,都不算错。”
应轻烛的心也确实因为郁止的动作安定下来。
虽只认识半年,但他已经想不起来,没有郁止时,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似乎是算计算计还是算计
几个皇子的遭遇处境,或多或少都与他有关。
因为动静小,且并未伤及性命,因此并未引起他人怀疑,三皇子和七皇子,因为母妃是贵妃,以及他还需要时间,这才没有来得及下手。
可如今,他已经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度过的那枯燥乏味的十几年。
冷漠无情,空虚孤寂。
有了郁止,仿佛他那被丢弃十多年的感情和心软都找了回来。
温软寂静,暖意在心。
应轻烛打算找机会揭穿那个昭仪的手段,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除夕前两天,皇帝在朝堂上宣布封印,除夕那晚,宫中会举办年节宫宴,随后便会开启为期半月的假期。
皇帝很高兴,因为他最近都很顺心。
两个儿子在私下斗,朝臣重新站队,考量两个儿子,也没人再逼他立皇后太子。
皇帝这些年没有再立继后,一部分是因为他还念着先皇后。
若是先皇后还在,他们说不定已经相看两厌,可对方死了,还是因自己而死,死得那么坚决,那么惊艳,那么令人难以忘怀。
这便值得她在皇帝心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他们的感情被冻结在最深的时候,再也无法变质。
多年来对应轻烛不管不问,其中有因为他很忙,毕竟是皇帝,还因为他有些无法面对这个亲眼见证了生母当着生父的面自杀的孩子,尽管他当时刚出去,什么也不知道,可皇帝看着他却依然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一日。
他既不想忘,却又很想忘的那一日。
这一日,他去佛堂给先皇后上香,回来时路过新宠昭仪的宫殿,便忍不住走了进去,想看看爱妃正在做什么。
因为是上香,他没带人什么人,可这昭仪宫中也不知为何没有人守着。
他悄悄走进去,逐渐听见两道说话声。
其中一个很熟悉,是他的新宠昭仪,另一个却很陌生。
“你还有多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