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野鸡脖子
顾安勋终于如愿以偿,领到了心心念念的结婚证,又与小媳妇儿重新拍了像样的结婚照,高兴得好几天都没睡着,时不时就要把结婚证拿出来看上一眼,确定自己没在做梦,他是真的有名分了!
沈易遥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样子,觉得好笑,却也窝心。
这个不张嘴的闷葫芦啊,得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那些话的?
眼见着就要去上学了,沈易遥忙完了村里的事情,抽空去了一趟山里,打了一些野味存进空间。
下山前,她想了想,把野鸡脖子抓了出来,摸了摸它的头:“以后我要去的地方,不适合你生活,想让你出来放风都不行,还不如让你留在出生的地方,放你自由。”
将小蛇放到地面上:“去吧,寻个地方冬眠,以后你都自由了。”
野鸡脖子不肯走,哪怕冷得受不了,还是倔强地跟在沈易遥脚边,试图往她身上爬。
沈易遥弯腰,给了它一点光丝,避免它冻伤:“大城市里没有大山,没有这么新鲜的空气,真的不适合带你去。”
见小蛇装听不懂,沈易遥眼珠儿一转:“这样吧,你留下帮我看家护院,不要让人欺负了我干爹干娘一家,别让人占了我的房子,好不好?”
野鸡脖子立马支棱起来,仿佛即将上战场的将军。
哪怕它不会说话,却用动作和一双豆豆眼在表达着:“包在我身上!”
与小蛇说定后,约定好不能无故伤人,沈易遥暂且把它收了起来。
等离开时再把它放到后院,随它满后山乱窜。
2,让舅舅崩溃的真相
入学前,需要先找房子,所以沈易遥跟顾安勋商量后,决定提前十天赶路。
顾·舅舅不放心他们自己坐车,安排了专车来接。
顾安勋看向媳妇儿,想到她前几天上山打了兔子野鸡,说是要给他舅舅送去,也就没拒绝。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在舅舅家留宿,也是第一次与舅舅谈论父母的事情,两人说到了后半夜。
舅舅喝醉了,一双眼血红,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绝大多数都是后悔和愧疚。
“你爸忙得一年得有364天不着家,留下你妈挺着个大肚子一个人在家操持,我叫她回家住,她因着我不同意这门亲跟我生分了,你舅妈又是个谁都不待见的性子……唉!”
“当年她生你的时候就不顺,人差点儿没了,亏空了身子,你爸也不待见我们家,防备着你舅妈嘴不好说些什么刺激了她。”
“他以为是疼媳妇,把你妈送到你大伯家里坐月子,谁能知道是把她推进了火坑啊!”
“你那个大伯,呵,那就是个畜生!”
“当年他不承认,你爸也维护他,不相信自家大哥能那么禽兽,可你妈没了啊!”
“她那性子,能因我一句不同意就不认我,哪能受得了被人……”
“要不是年前那畜生煤气中毒,在医院里胡言乱语自己说漏了嘴,这事儿没证据又耽搁了这么多年,我那死犟死犟的小妹这辈子都闭不上眼呐!”
顾安勋的眼睛也随着舅舅的话,一点点变得赤红一片!
那一家子畜生!
舅舅也许是把埋藏在心底这么多年的情绪释放了出来,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
“是我对不住她啊。”
“妹啊,哥混蛋!哥当初再强硬一点儿,你哪能就这么没了啊……”
“呜呜,哥要是强行接你回家,你哪能才二十来岁就没了啊!”
……
为了给两人说说心里话的机会,沈易遥老早就进了客房,可她听力太好,几乎听到了全程。
她的脸上还残余着愕然,顾大哥的母亲居然是被他大伯逼死的?
想到她失控那天,那一家子惊恐的表情,沈易遥了然,必然是看到她婆婆回来找他们寻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