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在我高中时就遇见遇见愿洝了,我爱她,我给她的爱是傅廷州比不了的。”
“至于傅廷州的品行……”
他将剥好的葡萄放在祁愿洝面前,“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就是单纯看他不爽,没有原因。”
祁愿洝真是受不了他狂妄自大的模样了。
周宴卿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别人的死活都在他的言语中。
“爸,你别理他。”她拧着眉头,心里还有些气。
虽说傅廷州的爱不像从前看到的那般美好,但祁愿洝不信六年的时光他对自己没分毫爱意。
如今傅廷州的爱被周宴卿贬的一文不值。
那她曾经逝去的六年青春算什么?
在周宴卿眼中那六年就成了个笑话!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祁麟见状,赶紧打圆场,“姐,你别生气,我从前也觉得傅廷州哪哪都挺好的,但这不是没有出现对照组么?”
“如今周宴卿一来,傅廷州算什么东西啊?”
“傅廷州给的那丁点爱意,也敢肖想我姐?”
“更别提这回傅家在外往你身上泼脏水的事!”
他是重回了过去,都是经历过一次的人了,自然不会再让祁愿洝走上一条不归路。
可其中缘由,祁麟又不方便言说。
难道要他承认自己是重生回来阻止这一切的吗?
未免太过荒唐!
祁愿洝起身,她的眉眼间溢出坚定,“不管你们如何说,有些事我必须当面和傅廷州说清楚。”
就算是给自己六年时光一个交代。
无人应答她,只是祁家人将目光都投向了沉默寡言的周宴卿。
他还没说话,祁愿洝那双晶亮的眼眸已经有了薄怒,“周宴卿,我要见傅廷州……最后一次。”
说到最后,祁愿洝的语气中丝毫没有屈服,异常执拗。
“真想见他?”周宴卿拿出怀中的方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手指上的葡萄汁。
祁愿洝语气执拗,“是。”
他朝她勾唇一笑,那笑容竟让人背后发凉,“最后一次?”
可惜祁愿洝并不怵他。
也许是这段时间见过周宴卿温柔的一面,对他的惧怕也褪去不少。
“是我最后一次主动想见傅廷州。”她回答道。
这是她最后一次向周宴卿提出想见傅廷州,她既然已经嫁为人妻,以后便不会再提。
周宴卿凝视着她,脸上依旧是笑着的,两秒过后,他才温声道,“行,明天你可以去看他。”
“你同意了?”祁愿洝的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兴奋,她拉着他的胳膊,又怕他出尔反尔,“你真的答应了我去见傅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