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建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凝神想了片刻。
随后再次坐了回去。
看着那把入地三寸的龙鸣剑,不由扬起嘴角笑了出来。
“朕自打坐上这位置,这么多年,还从未被人如此叫嚣顶撞过。”
“老三,你还是第一个!”
“朕不是个不讲道理之人,你不是想问徐萌为何被关押大理寺吗?”
“朕,现在就告诉你……。”
过后不久,建文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徐澈描述了一番。
舒妃身为六公主的生母,实则之前还生过一位皇子,深得建文帝喜爱,怎奈年过五岁便夭折,建文帝为了怀念,一直把皇子老五的位置留给他,之后若是再有子嗣,以此类推。
于是,徐萌出身那年,便排行老六。
公主年十八之际,舒妃欲想给徐萌找一个驸马。
当时的建文帝想起逝去的五皇子,念舒妃膝下无子,召来驸马也不是件坏事,于是就同意了。
于是舒妃就派身边服侍的公公,前往樊阳城内,命樊阳城的公廨写出了招驸马的文书,并张贴在樊阳城内的大街小巷。
当时的徐澈,还在外征战,并不知情。
没过多久,樊阳城中达官显贵之子,无不争先恐后的想要坐上这驸马之位。
一时间,徐萌召驸马的事情传遍整个樊阳城。
若不是建文帝及时知晓,阻止这一闹剧,恐怕早已传出城外。
建文帝起初的意思,只是同意舒妃为徐萌找驸马,而并非这般大肆宣扬。
一国之君,身为自己的女儿,又是大兴唯一的公主,如此饥不择食的到处召驸马,不仅让建文帝颜面扫地,更是把皇室尊严弄得一文不值。
气急败坏之下,建文帝特此下令,六公主徐萌不到二十,不能成婚。
当初的意思,只是想利用这两年时间,让樊阳城的百姓忘掉这一丑事。
舒妃也因此长了教训,在这两年,对于徐萌的婚事只字不提。
可在徐萌二十岁那年,徐澈整整数年未归,一直在外征战,每个月的捷报倒是不少,可终究看不到徐澈本人。
从小就很黏人的徐萌,在徐澈还小的时候,二人就整日相依作伴,二人的情谊早已非常牢固。
虽是同父异母,但比亲生的兄妹还要亲。
这一日,徐萌不经意间得知了二皇子徐平假装称病的秘密。
本想及时告知父皇,可经过她生母两年前那一出闹剧,建文帝对徐萌也不怎么好了,没办法,在皇宫中,唯独可以信赖的就只有徐澈一人。
于是,她只好亲笔写信派人送往战场交给徐澈。
怎料,这一行径,却被当时在她身边服侍的公公发现,为了利益告知给了二皇子与沈言琮。
沈言琮虽诡计多端,但遇到这种事,还是有些惧怕,一时间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可当时的徐平,却不以为然,利用传信的时差,自己也亲笔写了封信,秘密交给了南胡的三王子,并扭头向建文帝状告徐萌两条大罪。
其一,身为大兴公主,竟暗通敌寇王子。
其二,暗与三皇子徐澈合谋,企图勾结敌寇背刺朝廷。
建文帝得知后,勃然大怒,把徐萌叫到了龙宇殿。
可徐萌本就是个女子,心中所想,很是单纯,在众大臣面前,直称二皇子徐平的病是装的。
瞬间引起一片唏嘘。
建文帝当时还在气头上,二话不说,立马下旨,说徐萌身为公主,当众污蔑自己的哥哥,理应受罚,并派人将其送往大理寺看押。
徐澈了解这一切后,全身颤抖不止,原本一直保持面不改色的神情,也有了些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