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他异样的动作,程玉书伸手揽住他脖颈,故意在他耳朵上吹了一口气,带着点蛊惑的语气说道:“回去吗?”
路鸣野喉咙一紧,耳朵霎时红了个彻底。
两人隔了快两月没见,每天都只能在手机上电脑里看着彼此,根本摸不着碰不着感受不到,久而久之,互相都积压着对对方浓郁的思念,如今见了面,不得好好宣泄宣泄吗?
两人急匆匆地回到病房,从门口一路吻到沙发,跌进床里,呼吸逐渐急促,衣服越来越单薄,最后什么也不剩,相拥着藏进棉被里,发出一声又一声欲罢不能的喘息。
路鸣野每天早上都有医生查房,不敢折腾到太晚,来了两次便作罢。
第二天,天气不错,路鸣野做完训练,带着程玉书去了中央公园。
“如果下雪,这里会更好看。”路鸣野牵着他的手登上观景台,看着在楼下广场弹吉他的歌手,“我以前来这比赛的时候,陪李峰他们来过。”
“嗯,我知道”程玉书点头看着他,淡淡道:“你二十岁生日那年的世锦赛,你以006s的优势赢了韩国的那谁,对吧?”
虽说知道自己每场比赛对方都在,但对方现在还能记得这么清楚,路鸣野属实有些意外:“你记得这么清楚?”
程玉书特自豪地朝他挑了挑眉,扬扬下巴。
“你……”路鸣野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却又突然忘记了对方的名字,“你该不会是那个,网上那个,我的狂热粉,每次比赛后都说我哪哪儿不好,哪哪儿好的那个?”
程玉书皱着眉看他,一副“你上次不是翻过我东西了吗?怎么现在才知道?”的表情。
路鸣野连忙辩解:“我粉丝那么多,我哪知道你两会是同一个人?再说,既然你当时愿意见我,也愿意和我在网上沟通,那为什么一直不同意我去见你?”
闻言,程玉书静静看了他两眼,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必要继续瞒着他,于是回他:“因为你说你不认识我,我很生气,但我又忍不住想见你,所以……”
路鸣野低了低头,像个做错事求原谅的孩子:“对不起。”而后他灵光一闪,“为了弥补你,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带你重走一次当年我比赛时走过的路。”
说着,他拉着程玉书下了观景台,打车去了短道速滑馆,只是很可惜,人家短道速滑馆不对外开放,他的第一站开展得并不顺利。
程玉书看他不开心,囧着张脸,觉得可爱,不由地笑了笑,与他十指相扣,转移话题:“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个喷泉,听说投硬币进去许愿,只要投到了雕像手里,愿望就一定会实现。”
“有吗?”路鸣野有了兴趣,好奇问他。
“当然有,你上次比赛我就投进去过,挺灵的。”
“你许了什么愿望?”
“许了……”程玉书故意拉长语气,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索性放开他的手,得意地往前跑了过去,“这是秘密,不告诉你。”
路鸣野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追着,笑声充斥在两人耳侧,阳光在地平线上洒下一串金色脚印,微风吹拂过旁边的树荫,晃动着留下一片光影。
“到了”程玉书站在喷泉前,从兜里摸索出几个硬币放在路鸣野手心里,“你要不要试试?”
路鸣野左看看右看看,有些犹豫,摩挲着硬币:“真的准吗?”
程玉书像个推销员似的:“准不准,你试试呗。”
路鸣野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喷泉雕像,捏着硬币双手合十,闭眼默默许了一个希望程玉书永远快乐、永远幸福的愿望。
随后,他睁眼将硬币抛出去。
硬币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落在了雕像手心里。
“哇,进了,玉书你看到了没?在手心里。”
“这么激动?你许的什么愿望?”
“许了……秘密。”
程玉书陪路鸣野玩了三天,没忘记自己这次来这还有另外一件事。
回国的前一天晚上,他和路鸣野洗完澡收拾好自己,温情地躺在床上,相拥着聊天。
“赵老师上周来河州找我了”程玉书用脚蹭着路鸣野的小腿,“他问我想好了没?”
路鸣野搂住他,揉了揉他脑袋,应他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我很久没碰漆器,手都生疏了,不敢回云川砸我师父招牌,毁了他老人家的名声”程玉书抬手抚上路鸣野的脖颈,指腹在他喉结上轻轻按了按,继续说:“珈安最近状态也特别好,应该过不了多久就愿意回家生活了。”
“而且,旅馆最近生意很不错,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我就可以把欠的钱全还完,然后每年都给你几个大惊喜”说到这,他朝他莞尔一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我还是去美院上课好了。”
“这样既能继承我师父遗志,还能有空闲时间兼顾旅馆,照顾我妹妹,还有偶尔偷跑出来看看你。”
“玉书,你要做你喜欢的,你想要的,而不是你觉得你应该的。”
“这也是我喜欢的,我想要的。”
“那就行”路鸣野往上拉了拉被子,把他抱得更紧,“不管做什么,你都不能委屈了你自己。”
程玉书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移动身体靠近他,伸手环住他的腰,脑袋贴着他胸膛,听着鲜活有力的心跳,喜滋滋地乐道:“有你在,真好。”
程玉书决定好了未来的方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美院校方,说他同意在贵校开展教学,并询问了一下对方他什么时候去上课,一学期有多少课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