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宋照云如何说服了柏氏,他很快带着白玉观音回来了。
观音像被小心安置在屋子的西北角,魏婆子去耳室请来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
道士立在床头嘴里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什么,最后大喝一声“破”。
一股黑烟无风而起,随即躺在床上的宋咏悠悠醒转。
“父亲!”他哭喊着朝宋照云伸开双手。
看着面前这一幕,王莺莺极为不爽。
她瞥向避到一旁的周漪,听说宋咏被接进侯府后,相对于名义上的母亲南栀,可是和周漪更为亲密。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
她必须尽快拥有自己的孩子。
想着那白玉观音是南栀买来送给柏氏的,王莺莺出了宋咏的院子,立刻去了南栀那里。
丁香开门看见是她,当即翻了个白眼并且快地要把门再关上。
“没规矩的东西!”王莺莺拦住门并呵斥一声,“我可是来向少夫人通风报信的。”
丁香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王莺莺放了进来。
第二次来南栀这里,王莺莺可比上次有规矩多了。
她殷勤地朝南栀行礼,随后将方才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这事自宋咏“昏迷不醒”,南栀就知道了。
不过在王莺莺面前,她还是装出了十分惊讶的模样。
“咏儿晕倒了,他现在怎么样了?”南栀咳嗽几声,说罢就要去看宋咏。
“少夫人,小公子现在很好。”王莺莺再次强调,“不过你送给夫人的那尊白玉观音,现在已经放在小公子房里了。”
她料定周漪要整幺蛾子,而且十有八九和白玉观音有关。
“小公子无缘无故晕倒,还跑来一个道士非说要用观音像镇压……”
王莺莺一边说一边打量南栀,“少夫人你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南栀故作不解。
王莺莺怎么知道周漪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
这不来给南栀通风报信,就是希望她能和周漪鹬蚌相争一下。
见王莺莺没了下文,南栀咳嗽一声。
“那白玉观音用的是汉白玉的整料由名家雕刻而成,又在径山寺开过光,抢手得很。”
“当时我可是花了这个数,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她比了个“四”的手势。
“四百两?”那还挺划算的。
南栀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是四千两。”
四千两?
那能买上多少金银珠宝啊?
王莺莺惊讶地咋舌,随即很快猜想到了周漪的阴谋。
“少夫人,周姨娘她一定是想要……”
***
自宋咏昏迷不醒这事生后,南栀又花重金请来名医为他诊治。
名医说宋咏天资不足、年纪尚幼,不适合过早地识文断字。
南栀只好上张家,又是赔礼又是道歉才辞了张与泽这位可遇而不可求的夫子。
宋照云抿了抿唇,忽然问起张与泽那两千两束修的下落。
“咏儿身子骨弱,张夫子还怎么给他上课?若是不上课,传出去还以为我们故意戏弄张太傅的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