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特现在都敢放他鸽子,胆子越来越大了。
既然没人,他便索性做起了自己的事,阿雷必亚半倚在沙椅上,拿出尼可·勒梅的手稿。
才刚刚看完几段,一只手打开有求必应室的门,接着探进一个人头。
“阿雷必亚。”
正看得入迷,他轻动一下脑袋,抬眼看向来人:“凯尼加?”
赛利安见他好端端的坐在有求必应室,没有别的什么,松了口气,说道:“你的小徒弟出事了。”
“他不是我徒弟。”
“先别管他是谁,重点是,”赛利安差点一口气梗过去,没好气的推门而入,“米特出事了,他还在医疗翼。”
阿雷必亚终于在他催促的目光中站起身,收好他珍贵的羊皮纸,一步一顿的走到凯尼加面前。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八楼。
大步走在前面,阿雷必亚问艰难跟在他身后的赛利安:“他情况怎么样?”
赛利安大口喘气,喉咙里出像风箱一样的呼呼声:“咳……我来的时候他才刚醒。”
听到人还好好活着,阿雷必亚脚步慢了一点。
阿雷必亚腿长步大,很快来到医疗翼,庞弗雷夫人正从一个房间里出来。
“你怎么又来了?”
庞弗雷上下打量他,看他身上不带伤口,也没有血迹,作势就要赶人。
说得好像他天天来一样!
阿雷必亚在心底吐槽,他这三年统共只来过医疗翼两三次。
没等他回答,赛利安终于赶上了,他气喘吁吁的一只手扶住门框,一只手扶住腰,上气不接下气:“我们……来…看人,夫人。”
庞弗雷夫人侧身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又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只能在里面待三十分钟,病人需要休息!”
“好的,谢谢夫人。”
做足姿态送走庞弗雷夫人,阿雷必亚蓝眸微眯,踏入米特的房间。
“大人!”
米特见是阿雷必亚,一点一点挪动身体,缓缓靠坐上枕头。
“行了,躺着吧。”
见他还算精神,阿雷必亚拿来一把椅子坐下,靠起腿,双手交握搭上膝盖。
“怎么回事?”
米特撇撇嘴:“还是上次骂我的那个神经病,这两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天天找我茬。”
见阿雷必亚没什么反应,他龇牙咧嘴的捂住头:“然后我就和他打起来了。”
“继续。”
“没有了啊,之后我就被他打晕了。”
越说到后面,他越有些底气不足,犟着嘴硬道:“他可是三年级!我打不过很正常!”
阿雷必亚眼睛一眯,腿上的拇指不自觉的摩挲指腹:“三年级?谁?”
“就是…那个…大人之前的对手…”
“沃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