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不能。」肖冬青认真道,「伴君如伴虎。」
「……」芮铭无语。
回了自己的悠然居,芮夕住的偏卧还亮着油灯。他负手在门外站了一下,沉着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便突然推门进去。
芮夕似是已经沐浴,头发散在身后,有些潮意。他穿了水蓝色的对襟薄衫,胸前随意敞开,侧着身子,品着酒,读着书。听见响动,抬眼见芮铭进来,只是抿嘴笑。
芮铭将之前芮夕给了卫十二的牌子放在桌上。
芮夕看到那牌子就忍不住耸着肩膀嬉笑起来:「主子,那石头影卫的滋味如何?」
芮铭却似全然变了一个人,进屋之前沉着的脸色,若有所思的表情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情欲之色。他俯身就推着芮夕靠在了软榻之上,暧昧又带了些许色情道:「好你个芮夕,上上次是丫鬟,上次是冬青手下的红人,这次竟然找了影卫。你当真觉得我生冷不忌不成?」
芮夕那眼睛,盯在芮铭身上,顾盼生辉,波光异彩,只听得他缓缓地道:「我只是想讨主子你的欢心啊,你可真是大大的错怪我了。」
「欢心?」芮铭双手已是撕了芮夕的衣服,将芮夕的双腿折于胸前,「要讨人欢心,也是应该这样子来的吧?」
芮夕吃吃的笑:「你折腾卫十二到昏厥,还心急火燎的去找大夫。虽然才是几个时辰的事情,全庄子里可是都传遍了。现在又要我讨欢心?你可真是……勇猛啊……」
芮铭听了他那挖苦调侃又暧昧的话,脸上那点急色的表情差点装不下去,几乎就要功亏一篑。算得上是掩盖的,连忙扯了腰带,插了进去,便听见芮夕那下半截话哽在了呻吟之中,才微松了口气。芮铭只觉得这辈子脱了裤子还没有如此狼狈过。
然而既然作戏,又不能不作的像一些。
芮铭平日里看着芮夕,也都觉得是个十分的好对象。今日却不知怎的,全然提不起兴趣。就算芮夕分外配合,脑子里来来去去全是卫十二跟挺尸一样的僵硬,以及非常不自然的呻吟。
一夜红帐乱三分,逍遥梦里荒唐人。
芮铭做了几次后,似是累了,便在一旁睡得深沉。
蜡烛烧的将完不完,屋内一片恍惚的昏暗。本身一动不动的芮夕却突然悄悄下了床。伸手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又从地上芮铭胡乱扔下的衣裤里找出一方雕刻精美的印章。在早就准备好的拓泥上拓了印后,又悄悄地放了回去。
芮铭在床榻上,听得分明。
待芮夕别无二致的躺到芮铭身边的时候。芮铭的心,往下沉了两分。
果然……
芮红姝后又待了些许日子,便打算回京。
「二姊,也快要中秋了,不如在家里多待几日吧?」芮铭道。
芮红姝笑道:「皇亲国戚,都是规矩。我离京小月余,已是违了皇家训典,中秋势必要回去过的。总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
芮铭便不再多说。他知道二姊在王府内过得并不算如意,然而为了芮家堡,芮红姝却不能不如此过下去。
立秋过后,她便带着朱小王爷上路,芮铭一路送到了芮家镇里,直到上了官道为止。
「阿铭,那就走了。明年再见。」芮红姝在马车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