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頓了下,放下手中的水杯,指尖環繞著水杯邊緣沉思。
接著,她低聲笑了,抬眸時眼神格外清亮。
「第一吧。習慣當第一了。」
季白有些錯愕,看著江離有瞬間的沉默。他以為江離會報一個稍微第一點的名次,比如第三名,對還算是射箭人的江離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成績了,可她沒有。
她做的事情永遠出人意料。
江離揚起眉,有些挑釁的問:「拿第一,你看我有勝算嗎?」
季白的喉結下意識滾動,覺得有些燥熱。
他也放下了手中的水杯,修長的手指交疊在一起放在膝上思考,就在江離以為季白要開始講些什麼「循序漸進」之類的大道理時,他突然開口說道:「有,如果是你的話。」
然後,季白微微垂了頭,「不過在比賽前,你要全力以赴,而且你需要一個私教,幫助你建立更科學的運動體系,暫時就沒辦法當鹹魚了。」
江離手上的動作一頓,連忙問道:「私教,是要花錢的那種嗎?那可不行,我現在工作開了天窗,不能亂花錢。」
「不用花錢的私教。」季白的表情很認真,絲毫沒有在逗江離的意思,「比如我,我就不要錢。」
「你?」江離覺得自己的臉頰在抽搐,「你這麼閒的嗎?你不是鋼琴老師嗎?又要上課又要射箭,你哪兒有時間教我?」
「這些你不用擔心,你只需要考慮,要不要我。」
季白的表情沒有變化,仿佛說出「要不要我」這種明顯會讓人多想的字眼的人不是他一樣。
江離上一次聽見季白說這種話,還是在自己的夢裡,夢裡的季白散發著魅魔十足功力,問她是不是想要他。
沒想到兜兜轉轉,江離還是聽到了這句話,還是在現實中,在自己的家裡。
還能不能平靜的聊天了?
季白的眸色漆黑幽深,一點也不像搞曖昧的樣子,倒顯得江離侷促又窩藏禍心。
「行,成交。」
江離想著自己剛辭職,反正也沒事做,多運動運動肯定是好的,正好提升一下自己射箭的總環數,乾脆地應了下來。
季白手指微動,大拇指摩挲過食指因勾弦留下的厚繭。
海風又一次在他面前停留,錯過了這次機會,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季白出聲問到:「那是你搬到我家住,還是我搬到你家?」
「你搬到我……你說什麼?」江離差點打翻了水杯,她匆忙將水杯扶正,拿過紙抽擦著茶几上飛濺出的水漬,「你別是有什麼大病吧!不就是訓練嗎?有必要住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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