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萧是君子,不是匪徒,他用旁边的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抱歉。”
周一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的男人,知道他误会了。
谢萧准备离开时,周一忽然坐起身,从后面抱住他,“不是。”
她急急忙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有些心理上的障碍。我在,在被你救出来以前,在缅北……”
谢萧想起医生说她有创伤后遗症的事情,人也冷静了下来。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我不会伤害你。”
他安抚她的情绪,直到周一平静下来。
周一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我会尽快调整好的。”
谢萧闻言摸了摸她的长发:“既然是病,就不是你能掌控的,我们时间还有很长,不着急这一时半刻,我方才……只是有些,情难自已,吓到你。”
周一摇头。
两人的衣服都乱了,忽然之间冷却的激情,让周一的脸有些红。
“我……先去洗澡,待会儿吃饭。”她说。
谢萧点头。
她出去后不久,谢萧看到她落下的手机,拿起要给她放回卧室,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没有来电显示,但谢萧认出来那是傅淮的手机号。
未经允许擅自接听他人的电话,这种事情谢萧从未做过。
但此刻,他接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傅淮的声音便已经响起:“……今天我跟谢萧见了面……”
“傅总。”谢萧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手机两端有刹那之间的沉默。
谢萧:“她在洗澡,至于……我们今天谈论的事情,我已经同妻子讲述过,她已经知晓。”
讲述过,已知晓,在洗澡。
字里行间像是都在隐晦的告诉傅淮一件再清晰不过的事实。
那便是,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了,之后,做了。
傅淮握着手机的手陡然攥紧。
谢萧的声音还在继续,“既是三年之前的事情,傅总也有了佳人在伴,以前的事情,就忘了吧。”
虽然声音还是一惯的温和,但宣示主权的意味已经再清晰不过。
说完,谢萧挂断了通话。
而傅淮看着结束的通话,削薄的唇角扯出凉薄的笑意,然后一脚将踢翻了面前的桌子。
巨大的响声将刚进门的杜清乐吓了一跳。
她走过来,“什么事情发这么大的火?”
傅淮气息沉重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什么话都没说。
但那轻微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此刻心情的不悦。
他也是刚洗了澡,只穿着一件宽大的袍子,旁边放着香槟。
杜清乐倒了两杯香槟坐在他的身旁,手指却已经悄然滑向了他健硕的胸口。
她以为傅淮会向以前那般甩开她的手,但是今天他反常的没有。
杜清乐越加主动大胆。
“啊。”
在她一声惊呼里,被傅淮压在了身下。
傅淮将酒水倒在了她的身上,冷峻的面容上夹杂着三分的邪气和乖张,“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