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小袁望怎么,嗝!也来了?还这么生气?嗝!”
显然他也知道阿祥的计划。
袁望同样是一愣,不过他却是惊喜交集!简直快要喜极而泣了!
心中连连大呼:天不负我!天不负我!我看中的男人还是我的!我看中的男人还是我的……不过接下来怎么收场?
好在他反应极快,一愣之后,立即不着痕迹地将脸上怒色稍稍收敛一丝,仿佛仍是气冲冲地样子,问道:“阿祥那挨千刀的混蛋不在这里?!他在哪个房间?!”
这样问着,袁望早已迈起修长的双腿,大步走进房里,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看向塔阳。
却见塔阳一身干净的单薄布衣,将魁梧的身子往后仰着靠在椅上,一副慵懒的老实样子。
塔阳身材健壮,肌肉坚实,将紧贴肌肤的布衣撑起。
于是袁望眼光一扫,立即就将他那宽厚的双肩、粗壮的臂膀,以及那两大块有棱有角、鼓鼓有型的厚实方形胸肌,甚至胸肌上那两颗惹人口干的大豆粒一样的突起,还有那隐隐约约的八块匀称腹肌,全都收在眼中。
袁望不由得心中一热,步子一顿,他连忙故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几个空酒壶,掩饰自己的神态,实则依旧看向塔阳。
却见塔阳微微摇晃着刀削斧凿的硬朗面庞,浓眉上方宽阔的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深麦色的脸上也浮着一抹醉酒的酡红,漆黑的眼睛虽然依旧清亮,却隐隐显出迷离……
袁望的呼吸明显有些沉重了。
塔阳不知袁望的心思,又喝了一口酒,才坏坏地邪笑:“阿祥?他在——嗝!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小袁望,嗝!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袁望喘着粗气瞪了他一眼,一副转头欲走的样子,声音冰寒地说道:“我要去杀了他!”
塔阳见袁望要走,不由自主地运转斗气顺了顺气,把酒嗝消了去,冲口而出地笑道:
“小袁望,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小处男,性子又这么清傲,怎么可能是那种地方出身?”
“阿祥说那话顶多是骗骗希希栋罢了,就是要利用那傻兄弟引你过来,才好叫人破了你的处男身呢!这里可是有一个专吃漂亮少年的熟女魔法师……嘿嘿!”
袁望听到塔阳的话,心中一喜,面上却将脸色一变,仿佛阴晴不定。
塔阳见袁望顿住了身形,心中莫名其妙地一松,双眼满是笑意地看着他的脸庞,竭尽全力地想要看出那张惊艳,然后忽然鬼使神差地说道:
“过来坐下,陪我喝酒,我正浑身不对劲儿……你等回去再打杀阿祥,到时候,我帮你捉他……不能在这里动手,否则你肯定要吃亏的……”
袁望一直注意着塔阳的神情,心中念头丛生,听到此话,他才终于一咬牙,转身关上了房门。
然后大步来到桌前,面色依旧恨恨,伸手夺过塔阳的酒壶,狠狠喝了一口酒,却被呛得眼泪直流,咳嗽不止。
塔阳连忙伸手轻轻拍拍他的后背,皱眉怨道:“没喝过酒,就不能这样大口喝。”
沉稳浑厚的关怀声音,让袁望听得心头犹如猫爪痒痒,弯着腰咳嗽了小半晌才消停住:
要死了要死了,这不是纯粹勾引我吗?不过眼下确实机会少有,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可要好好地把握,一定将我们的关系突破一点,至少也要突破一点点,不能总是这么不咸不淡的搁着……
凶猛的初吻
心动不如行动,意淫不如手?淫!
袁望计议已定,又感觉满口的酒香,脑中便忽然显出“酒后失态”四个字来。
——虽然俗套了些,但是最为保险,最为可信……酒,可真是个万金油啊!哪里都能用得到……
于是,袁望长叹一声,沉着脸坐于塔阳对面,也不说话,只顾拿着塔阳的酒壶,就着壶嘴,缓缓喝着醇酒,一副心事重重的郁郁寡欢模样。
塔阳目不转睛地看着袁望,小片刻后才眨巴眨巴眼睛,习惯性地将浓黑的眉毛挑起,伸手从一边的托盘上又取了一壶酒,慢悠悠地喝了几口。
又见袁望早已面色醉红,却还是喝个不停,他立刻朝袁望咧了咧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说道:
“小袁望,这酒可是七杯倒啊,没看出,你的酒量倒是不小嘛!嗝,你也别这个样子,阿祥他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嗝,我也答应了你,事后帮你捉他,让你暴打他一顿,你怎么还是这样摆着一张臭脸?”
二十多天的相处,一次的生死与共,早就让同乘一骑的塔阳和袁望相熟之极,所以,塔阳偶尔也会对袁望说几句玩笑话。
袁望此时喝了一会子酒,已经试探出了自己这个半水妖之身对酒精的抵抗能力,又感觉脸上发烧,料想早已双颊通红,别人看不出醉酒深浅,不由心中大定。
所以,听到塔阳的话,袁望马上慢悠悠地抬起头来,迷离地看着他,酒意浓重地说着:“我这副……样子,嗝,不好看么……嗯,这,嗝,这个面具……做得不够好么?”
塔阳还没回答,袁望已经打了个酒嗝,伸手往颈下一探,再轻轻提起,顿时,整张面具已去,他那张绝世容颜又显露了出来。
袁望往后仰了仰,微微侧着头,朦胧着纯净无邪的双眼,蹙着俊美之极的眉毛,看着塔阳,含糊不清地问:“这样呢……好看了么?”
再一次见到这张白玉无瑕的面庞、那张小巧而坚忍的嘴唇、那双美好而英气的眉毛……
塔阳只觉眼前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