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少爺目光灼灼的做他的主,當然一切都好。
天黑的早,東苑起了燈。
沈辭穿的厚實,被魏卿帶著在雕樑畫棟間散漫而行,只覺入目的燈全是巧奪天工。
他拍了很多照片。
偶爾一回頭,看到魏卿在拍他。
沈辭就拿著手機過去,和魏卿在漂亮的燈下拍了合照。
他儘量大大方方的。
只是偶爾目光接觸,總覺得魏卿目光灼灼,似乎要對他做盡他們曾經在床笫間的事。
沈辭就又避開了。
不是不敢看,怕看了自己先不受控制的做出什麼。
他不能這麼自私。
雖然家裡人什麼都不知道,但原著中已經累的他們受盡苦楚,決不能重蹈覆轍。
魏卿將沈辭的躲閃盡收眼底,心中卻漸漸安定。
他不怕路途崎嶇遙遠,只怕盡頭沒有想要的東西,確認了小少爺心裡有他,再別的,不過是時間問題。
開始期待過年。
沈辭不知內里,越看熱鬧的燈火越為過去冷清度日的魏卿感到委屈。
對邵衷寒這個因為失去伴侶就遷怒親子的老男人,討厭到了極點,還想過要是碰到了,一眼都不多看他。
那些精心準備的禮物,早知道,全扔了!
但他在魏卿這裡住了一周,從沒有見過邵衷寒,一腔不滿倒撲了個空。
後來才知道,東苑是邵衷寒從不踏足的地方。
一周後,沈辭在機場和魏卿分別。
兩人來一人回,看著機窗外掠過的雲彩,沈辭心裡空落落的。
回到家,發現於參還在。
於參不知道魏卿和沈辭真假難辨的關係,只知道魏卿讓他照顧好沈辭。
按說作為魏卿身邊最得重用的助理,給人當廚子,多少大材小用,但於參卻半點都不覺得被輕視了。
做人麼,眼光要長遠。
在小老闆這積累了厚厚的資本,將來老闆身邊再多的助理,也不過是流水席。
於參在,沈辭難免問起魏卿的事。
最開始的一次,於參說的比較淺,後來專門請示了魏卿。
魏卿道:「事無巨細,只要他想知道。」
於是沈辭心裡的魏卿,或者說是邵元卿,漸漸的就鮮活了。
早慧活潑的邵元卿,日漸沉默深沉的邵元卿,每年秋季母親忌日後跪在父親面前,被鞭撻的鮮血淋漓也一聲不吭的邵元卿。
比起魏卿這些年的經歷,沈辭長成時只為感情上的事難受過,簡直微不足道。
沈辭開始默默的盼著過年。
再過一個月就是春節,那時候他邀請魏卿來家裡,好吃好穿好招待,絕對不會冷清。
這樣想,晚上竟會經常夢到魏卿。
夢到過去的一些事,也夢到一些放肆的事。
醒過來默默的去洗手間洗最貼身的布料,枕頭下也一直放著魏卿送他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