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面前她应该习惯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他若想平息她此刻对他的怒火大可说是她家人给的。
这并不难,但他没有选择这样做。
商宁被他云淡风轻地态度气笑,她让自己平静下来,“嗯,对您来说当然不难。”
听她语气缓和下来,伏云深态度也软下来,“找我有事的话,五点在你学校旁边的咖啡店见面谈。”
“不用见面,我们就在电话里聊……”
伏云深不让她如愿,打断她道,“我还有公事,晚些见。”
伏云深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
到了下午5点钟。
伏云深坐在咖啡店里给商宁打电话,对方电话不接,人也没来赴约。
伏云深今天难得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有些不耐烦,一个电话打给商怀谷,没过一会儿商宁就给他回了电话。
“商宁宁小姐不赴约,不接电话,我挺担心的。”
商宁低声问,“你在哪里?”
伏云深听到她的声音愣了愣,她好像刚哭过。
“你有没有事,人在哪里?”
“在学校门口。”
“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
伏云深透过咖啡店的玻璃门放眼望去,见她形单影只地站在路边,很单薄。
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他开了车锁,起身在电话里对她道,“去我车里坐会儿,我马上过来。”
商宁闻言找到方才出声响的车子,犹豫片刻向车子走过去,上了车。
伏云深没一会儿便过来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驱车离开校区。
他车开得越来越远,沿路风景也变得陌生。
商宁有些慌张,“我们要去哪里?”
伏云深从后视镜里看见她不安的神色,不由得笑了笑,“我看起来很像为非作歹的恶徒吗?”
商宁挤出一抹笑来,“不是,我今天得回家吃饭,不能走太远。”
伏云深想到什么,笑容褪去,“你和贺银霜谈多久了?”
贺银霜今天会去商家谈取消和她的婚约,现在大约还没离开。
“好像,半年多了。”商宁不想谈这类问题。
如果不是商怀谷,如果不是她惯会审时度势,不惜说出令自己感到难受的话。
他一个和她没见过几次面且不讨喜的陌生人,凭什么从她嘴里知道这些。
可他过不去似的。
“你们见过多少次?我是指约会。”
“加上相亲那次,一月两次,接近1o次。”
“你跟他很熟吗?”
“还好。”
“你对他有感觉吗?”
“还好。”
伏云深闻言顿了顿,语气温和许多,“以后,我每天到学校接你回家。”
商宁愣了愣。
她身体里充斥着各种情绪,眼神寒,却笑了,声音软软的,“为什么呢?”
她表现异常。
伏云深闻言不由得沉默,半晌他说,“我令你很不开心?”
“商品怎么会开心和难过。”
这不巧了,她刚好姓商。
伏云深靠边把车停下。
他回头看着她一丝不苟道,“嫁给我,我会对你和孩子好的。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处事方式,我会尽可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