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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臣小说>救姻缘歌词背后真正含义 > 第49章(第1页)

第49章(第1页)

这不看还好,一看才吃了一惊。

哪里认得出呢?

他瘦得几乎都没了形状。毛色又变得这样如雪一般,还有那一双竟然变得赤红的眼珠儿,倒好像鲜血凝成的,连他自己都认不出了。

自从谭渊出事,直到被玉娇娥带回了洞云山,再到今日里见了那秦少,这些日子里,他几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只是日日在那里痴痴的等着。

他望住了那水面上的倒影,那分明是一只白狐,哪里还有他的半分影子?他明明知道那不过是自己,却还是觉得心酸。

秦少所说的痛,一点也不假,他实在是太痛,太累了,可他伏在潭边,看着那水面上白狐的倒影那么的陌生,他却不敢多留片刻了。

他闭上了眼,转回了身,慢慢的走到那树下,卧成了一团,用尾巴遮住了身子,静静的蜷在了那里。

他的确是察觉到了谭渊的气息,知道谭渊是真的回来了这洞云山,可那不过是因为谭渊身上如今有他的宝珠,所以他才会知道。

并不是谭渊告诉了他,想让他知道的。

倘若谭渊没有来寻他,没有听到了那一席话,时光仍旧停留在那一剎那之前多好啊。

他仍旧记得谭渊那一日和他说过的话。他记得谭渊扣紧了他的手腕,仿佛怕他挣脱似的,朝他微微一笑,那样弯起了嘴角,看得他心里砰砰直跳,和他说着要和他一处,和他说着只等成了事,他们两个就仍旧回来这洞云山,和他说着要教他心法,在那寒潭里洗他的狐珠。

那不过是数日之前的事,可如今想来,却几乎是恍如隔世了。

那究竟是梦还是真?b

倘若是梦,那真是太美太好了,不是么?那梦里的,难道不是谭渊么?是他的谭渊呵。

可如今谭渊真的成了事,脱了胎换了骨,成了魔,回来了这洞云山,却不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了。

是梦么?他闭着眼蜷在那里,想着谭渊再也不能要他了,再不能和他一处了,他就颤抖了起来,觉得这梦清晰得可憎了。

倘若这一切只是梦,为什么他心里会这么的痛,这么的难过,痛得他几乎都上不来气,难受得他几乎想就这么死了算了。

那一日在庙里,谭渊用双手扼住了他,是真心要杀他了,那一刹那,他只觉得他的心要死了。只那浓烈的杀意就可以要了他的命,绝了他的念,让他放手,让他后退。可就在他以为他要死了的那一刻,在他心里那么不甘那么懊悔那么无奈那么苦痛的时候,谭渊却又松开了手。

他不明白,那是为了什么。

可当时的情形,哪里容得了他多想。他又心虚又愧疚,也不敢多看谭渊一眼,又怎么会想得到谭渊竟然一掌拍向心口,自取死路?

谭渊那一掌拍的不是自己的命,是他陈惟春的心呵。他抬头的那一刻,只觉得他的心都要被谭渊那一掌拍碎了。

天塌地陷,也不能这样大的慌恐了,那时那刻,他真的是再也受不住了。他真是宁愿自己从来不曾回去过那洞云山,从来不曾在那坟地里遇上了那人,又或者,从不曾来过这世间。

他搂着那人,看那人双眼紧闭,气若游丝,就只觉得浑身都是一片冰凉,整个人都被挖空了似的。听到秦少说能救,他就恨不能把自己的心都剖出来做成药喂那人吃下去。

秦少在房里看着那人心口上的伤,他就寸步不离的守在那门外,看着谭渊躺在那挽起的帐子之后,一动都不动,就觉得胸口针扎一般的痛,恨自己怎么就没死在那片坟地里。

那时他多想进去看谭渊一眼啊,可又实在不敢,他怕他看了谭渊的伤,就再也受不住,忍不了,撑不下去了。

秦少曾问他,‘你没了狐珠,从今以后可要怎么办才好?

他惨然一笑,从今以后?他哪里还敢想什么从今以后?只要能亲眼看见谭渊醒来,他就离得远远的,一心等死就好了。

秦少见他这样,暗暗心惊,也不敢再逼问,可心里又实在是怕这人一心寻死,便同他说道,‘陈兄,我有个主意,或许能让他认你不出,怎样?

那时他听了这话,只觉得胸口里盛着的那颗心砰砰直跳,几乎要跃出了喉咙。原本犹如一潭死水的心湖,又荡漾起了一丝波纹。

他那时心里想得却是,倘若秦少能让那人认我不出,那我岂不是可以远远的瞧着他了?我也不要那人认我出来,我只要能瞧他几眼,让我知道他从此以后一切都好,我便心满意足了。

秦少既然说出了这话,怎么可能让他不心动呢。他既然动摇了起来,眼底就有了些乞求的神色。

秦少就在心底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药极其的阴毒,服用之后,有剖心刻骨之痛,况且谭兄他也不是别人,只怕万一真的认出了你来,你,唉,你可要想好了再来答复我。

他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起来,他哪里还用多想,他怕什么呢,他只要离得远远的,瞧上几眼就好,不是么?

他宁可死,也想要谭渊醒来,想着能够多看谭渊一眼。秦少虽然也对他说了,想要凭借这药瞒天过海,只怕不是十拿九稳。可对如今的他来说,哪怕是针尖大的那么一点希望,他也想紧紧抓在手心里,不放开了。

秦少见他这样,知道他有了这么点盼望,自然是不会求死了,虽然松了口气,可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应该了,但心底还是怀了个万一的念头,想这两人都安然无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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