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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暗了,尔康作为留守木屋的人,没等来妻子和好友,反倒先见着了知画。
如今两人已经围坐在篝火旁,沉默了一刻钟有余。
知画坐着沉思起来,不知紫薇会不会对永琪说些什么,这个女子她还不熟悉。 她侧眸看着前方的人,那人的丈夫,纵是常年身在高位,身上也未有上位者那总是盛气凌人的戾气,反倒儒雅沉稳,清贵隽逸。
半空中挂着的月影,沁在了漫天的星光里。
她眼帘轻掀,笑着道:“额驸可是为了避嫌?坐得这么远不说,连话都不与知画多说半句”。
尔康一愣,随即爽朗地笑了出来:“见谅见谅,家中格格立的规矩实在太多”。
这一下打破了原先的尴尬,两人一来一回地聊了起来,尔康赞叹她的才情,眼神不加掩饰地赞赏,就算他再挑剔,可面对这么个佳人,愣是捡不出半分瑕疵。
火星时不时滋啦几声,知画语气里也溢了些笑意出来,她许久没和人聊得如此尽兴过。
两人畅聊古今,从诗词到史哲,尔康心里说不出的舒坦,就有点痛快,宛如豪饮后的酣畅淋漓,令精神愉悦。
他和紫薇从前也经常谈天说地,可自从有了冬儿后,几乎将她全副心神占据,两人独处谈心的时间少之又少。
渐渐,知画面前的火堆愈燃愈淡,她拿起树枝捣了几下,抬手间蓟粉色袖口滑落,露出半截雪白的藕臂,温润生香,尔康自觉地移开眼神,可良好的教养也不容他袖手旁观。
他走上前说:“还是我来吧”
知画也没有忸怩,颔道谢后,刚想起身,就感觉从右腿心蔓延出一股麻意,她轻嘶了一声,身体侧向一边。
尔康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撑在她的腰间助她稳定,同时双手握拳,尽可能不与她的身体接触。
知画右脚没法用力,只能伸手攀着他,轻喘着气等待麻感过去。
女子的手指纤细,轻轻搭在他的臂膀上,像这夏夜的风,浅浅划过肌肤,让他起了一身的细栗。
他还是觉得这样不妥,想将手撤开,可刚一动,臂上柔软的触感立马更紧了些,他低下头,正巧知画也抬眸看他。
“额驸,再等一下”,她咬着唇,眼神中柔雾弥散,声音都是颤的。
两人靠得很近,尔康甚至能看见她莹润细小的绒毛,小脸白皙得毫无杂质,如白玉凝脂一般。每一处都是浅淡的馨香,并不浓烈,但经久不散。
寂寂的刹那,无数点微亮的流光飘摇,明明暗暗,映入人儿的眼睛里。
“好些了吗?”尔康的视线在她咬红的唇瓣上停了一瞬,锋利的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
闻言,知画试着转动脚踝,已经缓解了许多,她动了动唇,刚想说话。
陡觉腰间一紧,转身被另一人抱进了怀里。
同时,几步之外传来一声气急的喊声:“尔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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