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把这个东西拿好了。”我从荷包里翻出两粒黑色药丸,牵起他的手,放到他手心里:“过两天要是感觉不舒服就把这个药吃了。饭后服用。”
“这是……”
“夜深了洗洗睡吧,谢谢你的茶和点心。”
我打断他,又感谢了他一遍,客气的姿态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一标准斯文人。
要是司空璟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把大牙给笑没了?
……应该不会,要是大牙真的是笑掉的,司空璟那样的人岂不是早就满口漏风了?
才走到门口,我想起了另外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
“呃,你知不知道那个厢房怎么走?”
扶着门,我转头问他。
“姑娘说的是哪里的厢房?”
他轻声问我。
“就是就是……”我搔着头不知该怎么说清楚。
“姑娘可是在五良派里迷路了?”
他一语中的。
我的头点得堪比小鸡啄米。
他沉吟了一会儿。
“若是姑娘不嫌弃……”他彬彬有礼地对我说:“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来吧。”
娘亲常常教育我,孤男寡女不可共处一室,男人们都是下半身动物,一个冲动就直接把你吃了,连个渣都不剩。
其实我没有听懂娘亲话里的意思,心里就只有一个感叹。
原来男人还是食人一族啊,真是好不可思议了。
所以,面对这样的提议,我有些不知所措。
留,违抗娘亲的指令。
不留,找不到回去的路,睡不了觉。
娘亲说过,睡眠不足美容大敌。而且睡眠不足办事容易出岔子,明天要是不小心毒药解药都下到五良派水缸里去了岂不亏大了?
权衡利弊,我倾向于留下来。
然后,我就留下来了。
但是我们也不能疏忽。
睡觉之前,我把他的屋子检查了一遍。
“姑娘你在干什么?”
看着在屋里团团转的我,他很不解。
“没什么。”
我说着跑到外间他暂时铺好的床上躺下。
很好,屋子里面没有锅头也没有炉灶,他想吃红烧陈诺清蒸陈诺油炸陈诺怕是一时半会也弄不出来。
不过,这个人会不会是吃生肉的?
这个念头吓了我一大跳,正好这时候他把灯吹灭了。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