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研二猛地就跳起来堵门,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等等等等,小阵平!我没穿衣服!”
“哈?”推门力度不减反增,已经能看到探头的倔强卷毛,“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不是说要出门吗,大早上你在里面干什么坏事呢,给我看看!”
“不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什么伤感恐惧愤怒通通暂时压下,原研二拼命使眼色示意小诸伏先关了直播。
但是事与愿违,门缝间还卡着八成已经听到直播动静的半截卷毛,门后反应迅卡门的班长和零也不敢用力,况且面无表情的同期露出半张脸阴森地从缝隙看过来真的很吓人啊!!
要做噩梦了!
最后还是挤进来了。
五个人盘腿坐在原的房间,死一般的寂静在几人之间蔓延,原研二想开口缓解一下气氛,徒劳张嘴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说什么,说我们在看你的秘密直播,说我们知道你被一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坏蛋胁迫,那个人还以酒名做代号,试图把你拉进里世界?
他太了解松田阵平了,他不说就是不想他们知道,怎么问也不会改变他已经做好的决定。
降谷零也试图开口,此时的他已经接到了上面的特殊邀请,也稍微知晓了霓虹暗地里潜伏展的黑暗组织,而疑似组织成员的人出现在自己同期的周围……但是没有证据,就是苦于没有证据,上报也不会得到太大重视。
所以他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又闭上了嘴。
诸伏景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理由和降谷零一样,他想的也更多一些,十分担忧同期的心理健康,他很熟悉背负着痛苦寻找真相的压抑心情,想安慰一句松田却因为要先坦白直播的事情而中途夭折。
伊达航虽然知道的最少,但是作为公认的班长,推理能力和察言观色一样不差,他似乎察觉到了隐藏在这件事背后的不同寻常的味道,联想到降谷和原那么执着于收集证据,还有警察内部的阴私……
他也没开口。
松田阵平看着自己的好友x4面色复杂想说点什么却都开不了口表情逐渐暴躁。
“你们想问什么?”他叹了口气,妥协于同伴们真挚的关心,“先说好,那个家伙真的很危险,你们离他远点。”
“小阵平……”原不知何时无声地摸上了他的手背,试探性的握紧,“你早知道直播的事是吗?”
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不说?
松田阵平及时握住对方的手,无情中断了自己幼驯染脑内撒丫子狂奔的胡思乱想:“不是,只是有点猜测,今天才正式知道。”
“……那他伤害你了吗?”
“没有。”
原研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松田的表情,试图找出撒谎的端倪,谢天谢地,他说的是实话。
但是身体没事不代表没有心理创伤,他还试图再试探两句,被满腹疑问的降谷零先抢了先翻旧账:“松田,你在小巷抽的烟没有后遗症吧?还有,你之前说的表演……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他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他们恰巧目睹了两次现场,一次在小巷一次就在方才,第一次是因为松田有泄露消息的倾向,黑西装来警告他,第二次来问松田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那么,表演是什么?烟是为控制松田准备的吗?
而松田阵平此时也哽住了。他没想到同期们连第一次观测的事都知道了,而表演则涉及到更麻烦的事实。
他没办法向同期们解释自己的重生,生怕触关键词目的不明的系统同样绑定上他们,而无论是什么时期的松田都该死的不擅长编故事。
于是他只是长久地沉默,像是在难以挣脱的回忆里沉溺半晌才艰难干笑一声:“……抱歉,就是这个我没办法说。”
无意间戳到了对方的痛楚,降谷零连忙道歉。
“小阵平,”原研二像是突然悟了什么,语气忽然严肃,“你老实告诉我,那个人是什么时候缠上你的,他到底做过什么?你为什么……不报警?”
知道自家幼驯染没那么好糊弄,松田阵平只能结合着现实和外援先生的只言片语半真半假解释:“在上警校之前,有一段时间了,至于那个人他是一个黑暗组织里的代号成员,我目睹过他安装炸弹和残害……一些人。”
黑衣组织,是一个以酒名为代号的大型跨国犯罪组织,也就是诸伏和降谷上辈子卧底的地方,这个情报外援已经通过面板告诉他了,前者非常抱歉地向自己袒露:他来自一个自己和松田因为某些意外成为卧底的平行世界,所以干过不少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