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彬简直算无遗策。
谢老开口道∶"等我走后,你务必要听纪彬的,他这人私心不多,唯独看中妻子。为人聪慧敏锐,只要不是主动挑衅,他根本不会为难人。"……
谢老开口道∶"等我走后,你务必要听纪彬的,他这人私心不多,唯独看中妻子。为人聪慧敏锐,只要不是主动挑衅,他根本不会为难人。"
"此次太子让他暗中调配兴华府,也足以表明态度,你万不可自持身份,欺压于他。"
这话自然是同程知县讲的。
可程知县经此一遭,已然对纪彬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还给他以后顺利进入兴华府,跟谈知府谈维坝合理接触找到借口。
以后自己可以跟谈维坝"做生意",纪彬作为商会会长去跟谈维坝接触,岂不是更顺理成章。
从接到太子跟圣人的信到现在,不过几天时间。他脑子怎么转得那么快啊。
如果他能去打正赤族的话,也会是个良将吧
见程知县立刻点头,谢老就放心了,随后又把自己写的信递给纪彬。
这次回到邑伊县,他跟谢建宝会立刻出,见不到纪彬。毕竟这后面肯定还有谈维坝的尾巴。也只有暗中递信了。
下次再见面,可能就是汴京
到时候的纪彬,又会是什么模样
谢老看着滚滚黄土,到时候的兴华府,在纪彬手里,又会是何等模样
纪彬此时在家中算着时间,约莫谢老已经被救出来。既然那边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事了。
等着谢老到汴京,上面的巡察使下来,兴华府的大戏才会拉开序幕。
原本他以为自己是看戏的人,没想到根本看不成。行吧,就当提前了解兴华府的情况,以后挣钱更容易。
下面的波涛暗涌大多数人并不知晓。
特别是邑伊县的百姓,他们只觉得最近几年的日子过得格外好。
兴华府的苦难他们并不知情,就跟兴华府百姓不知道隔壁就有这样过的日子一样。虽说是同一个地域同一个国家,命运也是不尽相同的。
纪彬淡定地看着手里账本,最近的生意还跟之前一样,甚至因为春安城出入城费取消之后,酸果酒,黄米酒的数量大大增加。
等等,说到酒。
那平老板知道谢老要走的事吗
在纪彬疑惑的时候,平老板已经来了纪滦村。
他这次过来,身后跟了几大车东西,像是要把家底全掏空一般。
平老板看着纪彬,这一趟显然也是辞行的。
他跟汴京那边一直有联系,所以接到信件时间比程知县晚,但依旧得了消息。而谢老这么一走,他也要走了。
平老板道∶"春安城的平喜楼,已经交给我家掌柜,燕芷游的香也有打理。这些都不用担心。"
"但汴京,我是必须要回。"
纪彬静静听他讲,而平老板的表情跟之前完全不同,显然早就做了决心。
之前纪彬就知道,平老板的平家在汴京也是有大酒楼的,生意在汴京都是十分厉害。可偏偏他来了这么偏僻地方。
这其中肯定有原因,纪彬虽然没问过,但后来在平老板,燕芷游的只言片语里面明白。
按理说平老板这一脉才是平家主宗,只是主宗人脉单薄,在平老板父亲这一辈,祖上基业都被小宗抢走。
如今在汴京的平家,其实是抢了平老板家业的旁支。
当初他跟谭承乐的谭家交好,谭家,太子被打压,他自然也不得势。等他父亲病故,他也被赶到春安城,只能饮酒作乐。……
当初他跟谭承乐的谭家交好,谭家,太子被打压,他自然也不得势。等他父亲病故,他也被赶到春安城,只能饮酒作乐。
如今太子起势,谭家复宠。他又有暗中营救谢老之恩。
他平老板,也该回汴京了,有些东西,必须要拿回来。
这次有谭家相助,有谢家相助,随便一个手指头,汴京平家旁支,也该把平家老宅让出来。他们鸠占鹊巢太久了。
平老板道∶"当初被赶出汴京,都以为我不会再回来,谁又能想到,我把握了这个机会。"
帮着谢老跟太子传信,这也不是个好差事,甚至当初帮忙找人,就不是个简单的活。但平老板把握住这个机会,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重回到汴京,夺回自己的一切。
纪彬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多留你。""这次回去,一定能拿回属于的东西。"
平老板笑∶"自然是。"
剩下的话平老板没有多说,但他心里却明白,不是有纪彬这个变数,只怕他很难这么回去。很难跟谭家,跟谢家关系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