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沈蓁还在心里纳闷,如此大的一张“琴弦”,她要如何上去试试。
她又不懂弹琴。
但下一秒,苻闻年就身体力行,让她深刻领略到了,原来,不一定要真的琴弦,也一样能发出悦耳的琴音。
随着她的动作,那些红绳上拴着的玉质小铃铛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尽管,她一再小心。
但,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同那些红绳撞上。
她下身未着寸缕。
夜风袭来,冷得她双腿直颤。
她银牙紧咬,同时还要忍受着身体里越来越异样的,像是要满溢出来的感觉。
变态!
实在是太变态了!
她狠狠瞪了一眼坐在不远处闭目养神的苻闻年。
不知何时,他将外头的黑袍脱去,露出内里一身红衣,近乎与海棠同色。
清浅的月光落在他脸上。
让他那张白日里看着阴戾的棱角分明的脸,在此刻显得多了几分柔情。
呸!
哪来的柔情!
这死阉人,怕是这辈子都不懂这二字怎么写!
像是能感应到沈蓁在看他。
苻闻年缓缓睁开眼,凤眸轻佻:“瞧入迷了?”
沈蓁:“……”
自恋狂。
她收回视线,脚下一动,不自觉加重了些力气。
四面的铃铛顿时同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起彼伏,在沉寂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苻闻年掀唇:“再多骂几句,撞得再响些。”
“好让这宫里所有的人都听了去,赶过来看你的表演。”
话音刚落。
沈蓁心生羞赧,面色好一阵潮红。
身体内,那阵隐忍许久的异样的感觉顿时汹涌而出。
熄了脚边两盏燃得正旺的海棠火烛。
沈蓁虚软着双腿,穿戴整齐。
苻闻年起身,抬眸瞧了一眼月色:“时辰不早了,本来还想教你诊脉,看来得下次了。”
他睨了一眼先前被他随手扔在枝桠上的外袍,目光缓缓落在沈蓁脸上。
沈蓁会意。
走上前,将外袍取下。
她踮起脚。
但苻闻年身量实在太高,她几次努力,手都没有办法够到他的肩膀。
白日里,是她想错了。
原以为齐禛身高同苻闻年相近。
这会儿一对比才发现,苻闻年应该比齐禛还要高出不少。
“发育不良,以后得多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