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泥糕,明明很美味啊!
她接过糕点。
望着苻闻年快步走远的背影,沈蓁撇撇嘴。
丢了多可惜,好歹也是花真金白银买来的。
倒不如丢进她嘴里,不浪费,正好!
沈蓁回到清平轩,一路上连打了十数个喷嚏。
落梅问她是不是着了风寒。
她摇摇头,表示应该没有。
打扫院中落叶时,又觉得头一阵阵的昏沉,整个人像是踩在棉花堆上。
她一摸额头。
很烫。
和苻闻年昨晚的体温有得一拼。
难不成,她真着凉了!
死阉人,都怪他!
沈蓁在树边靠坐了一会儿,身子软绵绵的,愈发觉得使不上力气。
到戌时,更是觉得头痛欲裂。
回房间,坐着不是,躺着也不是,难受的直眩晕犯恶。
她想到了那剂治疗首风的药方。
昨夜,她熬了给苻闻年服下后,那阉人今日看起来便生龙活虎,还有使不完的力气来折磨她。
那这说明,那剂药方对于治疗首风,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脸色潮红、浑身冒汗的怪异情况。
她回来后也有看过医书,但上面并没有明确的回答。
今早离开前,她还特地叮嘱问行继续熬那汤药,让苻闻年在入睡前服下。
这会儿她过去,说不定正好能要上一碗喝。
沈蓁赶到膳房的时候,问行正好端着汤药进来准备倒了。
问行:“掌印得知这药是跟着那方子熬的,说什么也不愿喝,还说以后都不许再熬这药。”
沈蓁不解。
但具体的原因,问行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
沈蓁实在头疼难忍,端起药就往下灌。
喝完,她揉着额,朝楼上走去。
问行叫住她:“掌印刚出去,说今夜可能要晚点儿才回来,叫你不必等他。”
沈蓁朝着黑漆漆的楼道望了一眼。
苻闻年不在。
那正好,她有足够的时间来找遗失的荷包。
苻闻年回来的时候,带着满身的雨水。
他喜欢在漆黑的雨夜独行。
周围一片冷寂,看不到一个活着的人影。而雨水,会在天亮之前,替他抹去所有血腥的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