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浅躲在灌木丛里,坚决不露头。
不知过去了多久,马蹄声和打斗声渐渐离远。
花浅感觉有点不对,想要冒出头看一下,结果刚抬起头,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一只大手,不由分说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从灌木里拉了出来。
花浅吓得闭着眼睛吱哇乱叫,“啊啊啊!滚!”
“是我!”
花浅一瞬间安静下来,睁开眼睛,正是温寒涧,这才松了口气,然而向刚刚的地方看去,哪还有元逊和黑衣人。
看向前面,之前元逊骑过来的汗血宝马,此时黑衣人正骑着,元逊已经被打晕放在马背上,马蹄声渐行渐远。
花浅连忙指着元逊,“赶快救他啊!”
元逊是为了救他才会被黑衣人带走,如果出个三长两短,他怎么赔啊?!
温寒涧眼眸幽深,“那是胥漠,这里是他的地盘,前面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们,不宜深入,他既然带走了元逊,没有下死手,之后会和我们谈条件的。”
花浅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只能紧紧抓住温寒涧的衣袖,“那可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温寒涧看着他,少年吓得脸色苍白,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仿佛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兽,让人心生怜爱,忍不住将手掌放在他脑袋上。
他早就想做这个动作,感觉和想象中的一样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头顶柔软的绒毛。
轻轻摸了摸,“放心,我会的。”
凤朔骑着白色高头大马,静静地伫立在一边,眼神受伤而复杂地看着花浅。
从始至终,花浅都没有看他一眼,像是当他不存在一样。
他知道,花浅一定是怪他。
回到客栈,凤朔亦步亦趋地跟在花浅身后。
“陛下……”凤埠正想要商讨一下该怎么营救元逊,他并没有看出凤朔和花浅之间氛围不对。
冯同光连忙拽住凤埠,对他摇了摇头。
凤埠有些疑惑,“陛下怎么了?我们现在不应该商讨一下该怎么营救元统领吗?”
冯同光叹息一声,“你没看得出陛下和花浅闹别扭吗?”
温寒涧安静地站在一边,漆黑的眼睛里浮现丝缕缕的幽暗和深邃。
他能够感觉到花浅和凤朔之间的疏离感越来越强。
这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想到之后,他们的关系会彻底破裂,那他,会不会投入自己的怀抱呢?
只是想一想,温寒涧身体里的血液就仿佛被点燃一般,极致的躁动和兴奋!
“浅浅,我知道错了……”凤朔跟在花浅屁股后来到房间,眼睛水汪汪的,充满了无措和不安。
像只做错事的狗狗,很容易让人心软。
花浅回过头,凤朔现他脸上带着一丝浅笑,并没有生气,也没有疏离,一时间更觉得茫然无措。
“你哪儿做错了?”花浅笑着问。
凤朔眼里闪过一丝羞惭,“在花船上的时候,我不不该把你推上台,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突然现胥漠的踪迹,有点兴奋。
我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趁机将他逮捕,可是没想到他会冲着你来,更没想到,他会提前现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