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最多也只是拖延一天,不过就算只是这样花浅也很开心。
不知是不是老天终于眷顾了他一回,第二日,凤朔下了早朝回来,突然要说带花浅出去游玩。
花浅有点懵逼,身为陛下,是可以说出去玩就出去玩的吗?
之后在凤朔的解释下,他才明白。
这次出行,对外来说其实是微服私访,但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清剿安北王余党。
花浅之前遇刺的事,凤朔跟他讲过来龙去脉。
花浅听了之后就没有再放在心上,也不会傻兮兮的去要什么公道,宛嫔欺负他,他可以去要一个公道。
但遭受到刺杀,这个公道他要不起。
只能算他倒霉。
毕竟就连凤朔和温寒涧都抓不住罪魁祸,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现在好像在江南那一带现了安北王余党的踪迹,有人将那人的画像画了出来,疑似是安北王生前的心腹,名为胥漠。
江南那一带是胥漠的根据地,凤朔微服私访到了他的地盘,他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么好一个报仇的机会!
到时候再设计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次不光凤朔,温寒涧也会去。
安本王的死可以说是温寒涧直接导致的,毕竟那个时候凤朔还小,虽说是他下旨砍了安北王的脑袋,但他只是个傀儡,真正下旨之人是谁众人皆知。
温寒涧对胥漠的诱惑力更大。
至于他们其他的计划,花浅已经懒得再听,这种东西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千万别跟他讲!
不管如何,花浅很开心,来到这里之后,还没怎么去外面玩过呢。
江南那地方山清水秀,最适合游玩了!
花浅本想要收拾一下东西,奈何凤朔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当天就要带他出宫。
这、这么突然吗?
凤朔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握着他的手,温温笑着,“放心好了,有什么缺的路上再买就行,我们不差钱。”
‘不差钱’这句话,对他来说可真陌生!
花浅嘿嘿笑了一声,“那我们现在走吧。”
从宫中出来,便看到宫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一匹高头大马上,温寒涧坐在上面,依旧一袭白衣,长低挽,但明显低调了很多,身上没有任何看起来珍贵的东西,仿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再看凤朔,也是简单的白衣,不同于温寒涧的芝兰玉树之感,华贵的白色将他衬得愈俊美尊贵。
凤朔太年轻,总是会显露出很多锋芒。
温寒涧始终注视着花浅,青玉般墨色的眼眸氤氲着温润的微芒,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他看着花浅的眼神炙热,心情也并不平静。
算算时间,距离上次相见,已经过去了很久。
可是他不像秦霁那样可以毫不在乎,他肩上背负着太多东西,事事都需要防备,他和凤朔的关系,注定了他要和花浅保持距离,不能自由进出皇宫。
花浅对上他的眼神,心头莫名有一丝慌乱,默默转开头。
这时马车的轿帘被掀开,露出冯同光明亮的笑脸,“花浅,快上来!”
花浅愣了一下,没想到冯同光也会去,连忙爬上了马车。
凤朔上了温寒涧身边的那匹马。
车队缓缓向前启程。
马车内,花浅和冯同光聊了会儿天,才知道这次前去的人还不少。
毕竟做戏要做全套,该去的人都要去,否则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陷阱,到时候就不能把胥漠吸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