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闕回想起自己跟媽媽們的對話。
當戀愛對象相處,最好能變成真的。
這像話嗎?
沒等到秦闕的回答,燕傾也不在意,「按你之前想得來就好,老實說你對我……有些過于謹慎了,這可不是對待戀綜cp該有的態度。」
她到底還是問出了自己真正介懷的話,「老叫我老師幹嘛?我又沒教過你,也沒比你大多少,就那麼尊敬我?」
在燕傾沒那麼認真的時候,她說話語調總帶著點嬌嗔的軟,就像小貓柔軟的尾巴撫過心尖。
即便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很難不對她放下戒心,將自己能給予的一切雙手奉上。
更不要說秦闕了。
她慌忙辯白,生怕被燕傾誤會,「不是的,是因為我,我是你的粉絲,你認同了我的表演,我很感動,加上我那時候又胡思亂想的……」
「哦~」燕傾打斷她的話,語氣中的笑意更深了一些,「所以,就想用稱呼和行為上的疏遠來掩耳盜鈴?」
秦闕羞愧點頭,又想起對方可能看不見,悶悶的嗯了一聲。
「呵,你啊,」燕傾嘆息一句,「也太小瞧自己了。」
「什,什麼?」秦闕不解。
「你就沒想過,我那麼說那麼做,不是因為我是個多高尚多無私多值得尊敬的人,而是因為,」燕傾的語調輕而篤定,像石質的小錘一下下敲在秦闕心上,「你值得這一切。」
這實在是一種更珍貴的盛讚,以至於秦闕第一時間感到的不是榮幸而是惶恐,「您說得太誇張了,我……」
「看,又您您您的。」燕傾不滿地抱怨,「我越誇你你就越覺得我人好越不敢理我,非讓我罵你才覺得安心?你看上去也不像有那種奇怪癖好的人啊。」
秦闕:「……」
她不敢說話了,一是怕再說不對惹燕傾不高興,二是她這會兒大逆不道,覺得這樣碎碎念的燕傾可愛極了。
「總之,既然現在我們一起上了節目當了嘉賓,我們之間就是平等的,你不用太緊張我,我又不是什麼一碰就碎的神像,放輕鬆,」燕傾的聲音有些倦怠,「再這麼供著我,觀眾磕咱倆的cp就只能全靠腦補,別為難她們的牙口了。」
秦闕忍了幾秒,還是撲哧一聲笑了。
燕傾跟著笑:「拿出你身為演員的素養好吧,就當在拍戲,我只是你的對手戲演員,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沒等秦闕回應她又嘀咕一句,「不過你那個戀愛戲確實……要不你就按朋友演?」
秦闕:「……我,我儘量。」
她現在有點相信燕傾誇她是她自己努力的結果了,事實證明對方還是很客觀的。
秦闕還在思索燕傾的話,對面的女人卻伸了個懶腰,「困啦,睡覺,晚安。」
「晚安。」
秦闕只能跟著躺下,卻仍是沒什麼睡意。
燕傾的話打消了她退出與逃避的念頭,燕傾的寬容也令她心裡終於稍稍安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