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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挫敗感多一點還是好笑多一點。

就算現在房間裡的信息素已經被淨化器清理的差不多了，一個年輕的a1pha跟一個剛結束熱潮的omega共處一室還能這麼冷靜乖巧，一般的想法都是——要麼這個a1pha不行，要麼這個omega缺乏魅力。

燕傾從不懷疑自己的魅力，就像她不會去懷疑一加一等於二一樣。

但她也沒想苛責秦闕的懵懂，倒不如說在這個圈子裡還能保持著這樣的正直天真才最是難得。

還蠻可愛的。

「喜歡？送你了。」她隨手摘下耳墜，拋給秦闕。

秦闕下意識抬手接住，耳墜入手冰涼，頂端的部分還殘留這女人耳垂的餘溫。

「不，不用。」她慌忙想把耳墜還回去，燕傾卻只是按按手，「收下吧，算是提前支付謝禮了，我還有事要請你幫忙。」

「有熱心群眾報了警，說雲享閣中有人非法持有誘導劑，現在警察正在下面排查，估計最多十幾分鐘就會上頂層來，如果被他們發現我在這，我們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燕傾仍是笑著，說話不緊不慢，秦闕卻是毛都炸起來了，「那怎麼辦？！」

「我，我不能在這！」她慌不擇路地就往門口走，要是自己跟燕傾在同一個房間裡被發現，對方就更說不清了。

「哎，你要走了，我就只能等著上頭條了。」omega半真半假的哀嘆聲自身後響起，秦闕腳步一頓，茫然回頭。

她好像領會錯燕傾的意思了。

「壞消息是，電梯已經被封鎖了。」燕傾握著手機的手骨肉勻稱，露出的半張臉微笑著，「好消息是，消防通道那邊沒人，而且直通地下停車場。」

「但我現在沒力氣爬樓梯，所以……」omega攤手，笑著看她，「你體力應該還可以吧？」

絕大多數時候，人可以從親密接觸中獲得安撫。

溫熱的皮膚，身體的重量，同類的心跳呼吸，短暫的片刻時光中，宇宙賦予每一個個體的孤獨感暫時遠去，靈魂在另一處得以安放。

秦闕背著燕傾，沿著層層樓梯一直向下。

頭頂的白熾燈吝嗇的撒下慘白光暈，間或有一兩盞接觸不良，忽明忽暗，像極了恐怖片中的場景。

華貴的建築中，也有這樣格格不入的陰暗角落。

初秋的夜晚已經有些冷，樓道中也沒有溫度調節。

秦闕把西服外套給了燕傾，自己只剩一件單薄的襯衫。

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身後人的軀體像嚴冬中的一池熱水，將她浸沒，直至染上同樣的熱度。

溫熱的氣息打後頸在剛被標記過的腺體上，在令人骨酥筋軟的擁抱中投下一點戰慄感。

秦闕呼吸不暢，也騰不開手去解過緊的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