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好奇地跳起来,看了一眼纸卡片上写的字。
【冞】。
林七第一次看到这个字,不知道读音怎么读。
这个字应该是一个生僻字,很少见。
“叔叔,这个字怎么读?”
吴天师脸上失去了嘻嘻哈哈的神色,道:
“和【米】字一样,读【冞】。”
“这字也太怪了,是不是这个【冞】字,解字结果不太好。”
“这字本来不好不坏,但是测字是要结合具体的环境进行解字的。
细纹仔,我刚刚测字时候,做了什么动作,你有留意么?”
“有的,我看的仔细。”
林七胸有成竹地道,“你伸手去抓纸片的时候,做了一个非常帅气的伸手动作,好像人似的。”
“钓那星!我说的不是这个。”吴天师没好气道,“我说的是非常帅气地抽卡片之前。”
林七想了想,说:
“你撒了些白米在地上。我觉得你怎么这么浪费粮食呢。我班主任说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要好好珍惜粮食。”
“是的,我撒了米。”吴天师指着卡片,“这个【冞】字,去掉了米,你觉得变成什么样了?”
“没了【米】,那就成了个秃宝盖头,这是偏旁部,不算是个字了。”
“嗯,但是你觉得,这个秃宝盖,像不像个坟墓?”
林七觉得把秃宝盖头看成个坟墓,这联想得太牵强了,或者说,吴天师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吴天师继续道:“你再看看绿野菜那边。”
墨绿色的野菜长得茂盛,三五只雪白的兔子,仰着头,嘴巴蠕动,咀嚼着菜叶。
“这些小白兔,好可爱啊!”林七忍不住道。
“这些小白兔,大概率是砂石场的员工放养的,因为我们刚刚走到这边的时候,它们并不怕人,甚至还靠近过来。”
林七说:
“我之前在村口榕树下,听振荣爷爷说过,小白兔非常好生养,一个月就可以生下五十只,半年可以生出来一百多只兔宝宝。”
吴天师翻了个白眼,将【冞】字卡片递到林七面前,说:
“这个【冞】字,撒走了米,来了兔,是什么字?”
林七脑袋凭空想不出来这个字,他摊开左手掌心,右手用食指作笔,在掌心笔划着:
“这是,这是——【冤】字吗?”
吴天师点了点头,有点好奇:
“细纹仔,你读几年级了?你认得的字,挺多的啊?”
林七说:
“这个【冤】字,不是我在学校学到的,是看电视剧学到的。
前段时间,有个电视台播放《杨乃武与小白菜》,里面出现过很多次「冤枉」二字。这电视剧,好惨啊,看得我都哭了。”
吴天师白了一眼林七,一字一顿地道:
“没错,这个【冞】字测出来的结果是,这砂石场——生——过——冤——案。”
他刚说完这话,旁边江面吹来一阵妖异的怪风,吹得林七心里凉嗖嗖的。
冤案?
难道,吴天师通过测字得出来的结果,也是想说的是李文章叔叔是杀人凶手那个版本么?
林七说:“那叔叔你要怎么做?是把他们的灵魂叫上来,直接问他们,是谁杀了他们?”
“吊那星,细纹仔,你看电视看坏脑了吧?哪里有那么简单的?
要真的可以这样,这个世界就没悬案了,所有警察,法医等都失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