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周泽来的时候,陈沐冉已经给自己多贴了一个暖包,可小腹坠疼感越来越严重,像被鱼钩勾住了血肉,不停往外扯。
周泽察觉她的异样,不过短短几十秒,她的脸色白了许多,鼻尖和额头都有细细密密的汗珠渗出来。
他摘下鸭舌帽,皱眉问道:“陈沐冉,你怎么了?”
陈沐冉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屋里跑。
周泽觉得不对劲,也跟着进屋,把门带上。
他站在玄关喊了两声:“陈沐冉?”
没得到回应,只好脱了鞋往内走。
他循着陈沐冉的方向去,走到主卧门口,探头看了眼,卧室内没瞧见陈沐冉,但浴室内有细微声响。
他站卧室门外,敲了敲门:“姐?哈喽?”
还是没回应,周泽没辙,又走过去。
浴室门没关,陈沐冉一手拿手机,另一手拿着一条项链,面色苍白,嘴唇也几乎要没了血色。
周泽低声道:“陈沐冉,你说句话。”
陈沐冉头有些晕,看什么都在旋转,恶心得她只想吐。
她把手机和那条鸽血红项链一起塞给周泽,哑声说:“你帮我看看,这条项链……是不是照片里那女人脖子上戴的那条?”
牛高马大
陈沐冉一阵晕眩,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直接往下坐,再有清醒知觉时,她已经躺在床上了。
期间她并不是完全无知觉,只是有种魂魄被抽离,冷眼睥睨肉身的狼狈。
她硬撑着坐起身,周泽听到动静,忙走进卧室:“你醒了?好点了吗?”
陈沐冉捏着眉心,声音都虚弱了:“我晕了很久吗?”
“没多久。”周泽稍微往前走了两步,斟酌着问,“你哪里觉得不舒服?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没多大事,就是头晕肚子痛。”
“你来……姨妈了是吗?”
见陈沐冉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他,周泽急忙解释:“刚刚扛你上床的时候,看到你身上贴暖包了,而且小时候我见过你这样的。”
那会儿周泽初三,高晋大二,一个周末说要和几个朋友开车去泡温泉,陈沐冉也去,临出发前,高母让高晋把周泽也带上,不带就不给他家里车钥匙。
那家私汤在山里,当晚陈沐冉临时来了月经,不停冒冷汗,站都站不稳,高晋拉周泽陪他开车下山,在村里小超市买卫生巾时,高晋说陈沐冉要么不痛经,要么就会痛得走不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