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冷哼一声放开宋景宁,让他躺在沙上休息。
秦宴站起来走近周子御,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咬牙切齿的说:“名字多好听,怎么?连宋景宁这三个字都叫不出口了?厌恶还是害怕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老底,周子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周子御将烟雾喷在秦宴脸上,没说话,目光越过秦宴的肩膀落在宋景宁的身上,他一把推开秦宴的走过去把手指按在宋景宁的颈动脉上:“叫救护车,他心脏早搏很厉害,别把事情闹大了。”
秦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颌,那天被周子御强行掰开的嘴好像依然痛感鲜明,羞耻的裂伤让他痛苦的整夜睡不着觉,而周子御不但没有一句关心,甚至只是冷酷的强行拉他去医院检查身体。
难道自己在周子御心里就是这么不堪,这么肮脏的存在吗?
想到这,秦宴那双上挑的狼眼更加阴鸷疯狂,他记得周子御说过,他只有一个弟弟了,容不下任何人辱骂。
看着周子御居高临下,毫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宋景宁再次受到了刺激,心脏的每一次刺痛都好像高压电流击打着一般,他抓着胸口的衣服,呼吸急促。
太狼狈了,太难看了,为什么每一次不堪都被周子御看到,他和周子御两个人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那个笑起来英俊温柔,让人忍不住亲近的哥哥去哪了,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没入了鬓。
秦宴站在周子御身后,挑衅的看着他,充满恨意的说:“我查过你了,你是独生子,唯一的堂哥叫周家扬,现在是盛业6康南的律师,亲缘关系中你没有弟弟。所以……你心里容不下任何人辱骂诋毁的宝贝弟弟,是宋景宁,对吧。”
宋景宁听到这,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周子御,但周子御并没有看他。
周子御也没回答秦宴的话,只说:“他的助手呢,把人放出来带宋律去医院,如果他在你这出了什么问题,你会有大麻烦。我为丽景服务,为你父亲服务,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而我也懒得替你处理任何麻烦。所以你不如简单点,趁着宋景宁还有口气,送他立刻就医,我留下,解决你心里那点不痛快。”
秦宴显然对这个提议有几分兴趣,他了个微信语音:“把人带进来。”
不到半分钟,赵珂被人架着进了包房,见宋景宁躺在沙上一动不动,吓的腿都软了,扑过去带着哭腔喊道:“宋律,宋律你醒醒。”
“哭什么,你把宋景宁背出去,在门口等救护车,快点。”周子御冷声道。
秦宴给门口站着的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把门锁了起来,秦宴拨了个电话出去:“中山路十六巷7号,迷夜酒吧有人心脏病突,需要急救,对,麻烦快点。”
“救护车我帮他叫了,人我也可以放走。”
秦宴挂了电话,拿起一杯酒喝递给周子御,自己拿起一杯又干了:“不过,反正也要等救护车,从现在开始到救护车来,你周子御任凭我处置,我就放宋景宁。不然,救护车来了,我随便找人冒充患者,也不过是小事一桩,早搏而已,又不是心梗,你当我没有常识吗?”
秦宴心情莫名的烦躁,又连喝了好几杯烈酒,已经有几分醉意:“不过你也可以不顾宋景宁的死活现在就走,没人拦着你。”秦宴在上前一步挨近周子御,在他下面摸了一把,咬牙切齿的说:“但宋景宁我要留下替你还债。”
周子御抬手看了看表,这里是商业街,晚上也是车水马龙,救护车想开进来未必那么容易,最快也要十来分钟,他面色平静的看着秦宴:“你想怎么处置我?”
秦宴嗤笑一声,神情有些癫狂的解开了腰带,说:“怎么还债?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还是有些默契的,跪下,在你最爱的弟弟面前,把我伺候满意了,我就放了他。”
就见周子御慢慢走进秦宴,竟真的做了个弯腰跪下的趋势,所有人都秉着呼吸看着站在包房中央的两个人。
没想到,下一秒,周子御一手搂着秦宴的右腿,一手掐着他的脖子,瞬息间就把人猛掼在茶几上。
“哗啦”茶几上的几十个酒杯眨眼间砸飞了出去,酒水连同玻璃渣飞溅的到处都是。
“啊……”赵珂向前一扑护住了宋景宁。
周子御黑沉的眸子毫无感情的看着秦宴,掐着他的脖子冷冷的说:“我说过了吧,既然得罪了你,我就可以得罪到底。”
秦宴的两个手下被这一幕吓傻了,但很快反映了过来,看到秦宴被掐住,哪里还管得了宋景宁,都上去帮秦宴,周子御以一敌三,四个人打了起来。
赵珂吓的直哆嗦。
周子御身高臂长,豪不吃亏,他一拳砸在秦宴的一个手下的下巴上,那人倒退两步后仰倒在地。
周子御趁机回头爆呵:“赵珂你傻等什么呢,带宁宁走。”
“哦好,好……”
赵珂甩了自己一耳光让自己清醒过来,把宋景宁背起来就跑,赵珂的手刚打开锁正要开门,就听背后“嘭,哗啦”
那是玻璃瓶砸在某种硬物上爆裂后出的声音,赵珂瞬间脊背一寒,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