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血腥味叫姜云婵作呕。
“世子!”
她强忍着口中发麻的感觉,含糊哽咽:“不要世子纳妾了!”
姜云婵视线破碎。
换来的却是谢砚更凶悍的惩罚。
泪与口津在白皙无瑕的脸上肆意横流,她在谢砚手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异样风情。
那时,谢砚和太子正在谋划清除异党之事,还需得这位公主鼎力支持,故暂时没有拆穿她。
好一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做派!
姑娘水目泠泠,鬓边香汗淋漓,青丝被打湿,贴着白皙的脖颈,看上去被欺负得好可怜。
她往窗户外瞟了眼,正是午膳时分,外面丫鬟婆子来来往往,“换、换个地方!”
“皎皎好生大度,可妹妹也受过我的雨露,若我弃皎皎不顾,岂不愧受圣人训?”
院里的桃树枝丫透过窗户,投射下纵横交错的影子,忽明忽暗,让谢砚那张清俊的脸上越来越扭曲。
这是皇亲国戚与氏族之间联姻,姜云婵自然没理由阻隔。
恍惚间,谢砚想起那个端阳节的夜。
谢砚野心勃勃,有公主助力,对他来说百害无一利。
长公主是皇亲,她相中的人谁能拒绝?
可就是这两句简单的话,他要逼她至此,她才肯说。
姜云婵再不敢咬了,乖乖启唇,任他凌虐,
侯府宾客都在恭祝状元郎觅得心上人,才子佳人执手相牵,站在人群中心接受众人恭贺,好生得春光满面。
掌力时轻时重,时徐时急,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裙渗透进姜云婵的肌肤。
她理智得毫无破绽。
良久,他仍不肯抬头。
声音极轻柔,似梦似幻。
姜云婵窘迫地撇开头。
姜云婵方才去找许婆子对质过,那媚药的确是许婆子偷偷放的。
她发髻松散,青丝垂下,连哽咽声都破碎得不像话。
他现在的情绪很不好,姜云婵没必要这个时候忤逆他。
谢砚食指撬开她的齿关,生了薄茧的手扫过舌面。
姜云婵旋即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一丝一毫也不在意谢砚跟别人发生过什么。
她一点也不嫌脏!
谢砚怎会说出这样的浑话?
姜云婵思绪被撞得七零八落,只顾得点头。
她口中说着自己卑贱,可分明就是想抛弃谢砚!
姜云婵被摇晃骨头都要碎了,含不住的口津从嘴角流出来。
那血看着像是处子血。
谢砚捏着她下巴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妹妹说得对,长公主身份高贵,哪敢让她屈尊伺候我?有些事只得妾室来做,譬如巫山云雨,譬如梨压海棠……”
窗外一道阴风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