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轻笑一声:“袁老弟这样说,那兔肉自然是有油水的,那这些便都要了,野鸡子也来两只,我们老夫人爱吃这口,这时候可不好逮。”
袁武便立刻将这些全都绑好给对方,他要价只比寻常贵上些许,至于这管家回去如何和主家说,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如今渐冷,加之兔子皮毛还能做领子手套,价格是要比猪肉都贵上许多的,何况对大户人家来说,猪肉常有,野兔却不常有,再贵都有愿意买的。
很快他跟前就只剩两只半死不活地野鸡和一只竹鼠,他又吆喝了几声,没再吸引到人,便干脆将摊子收起来了。
他拎着猎物在巷子里左拐右拐,很快就拐到了一家破落院户前,他没有贸然上门,扬声叫喊了几声。
“田大嫂?雨哥儿?阿鑫?”
很快里面就出来一家三口,妇人虽有些憔悴,但看起来很是坚毅,她撸着袖子看向袁武:“你咋来了?”
袁武抬抬手:“剩了些没人要的,给雨哥儿和鑫小子补补,嫂子利索收了,我赶着回家。”
“你……这都是好东西,以后不要再送了,你自己留着卖或吃都好,银子留着娶媳妇儿。”田大嫂有些为难,自从丈夫死后,袁武总来看望他们这些,时日一长保不齐要被说三道四了。
“我有夫郎了。”袁武说,“昨儿的事,改日有机会叫嫂子见见,我还要去大斌哥那,嫂子收吧。”
终究是拗不过,再加上孩子也确实需要补身体,她便接过了,却道:“雨哥儿去屋里拿两坛酱菜来。”
她看向袁武:“我这里没什么好东西,那些小菜爽口,就饼子很香。”
“多谢嫂子。”
离开这里,他又拐进其他巷子里,很快走到王斌家,用同样的说辞把一只野鸡和田鼠留下。
忙活完这些,他这才朝主街上走去。
涂茸爱吃甜食,给他买些糕点和糖块回去,说不定能高兴到跳起来。
做完这些,他便急匆匆朝镇外走。
另一边。
茅草屋里一片安静,涂茸睡得脸颊通红,伴随着胸口起伏,呼吸格外匀长,足以见得睡的有多香甜。
“咕噜~咕噜~”
被子下突然传出声响,紧接着鼓起的被团儿也微微动了动,又在转瞬间归于平静。
紧接着又是几声咕噜,被团儿猛地被掀开,下面的人也如鲤鱼打挺一般坐起来。
涂茸又气又困地捶了捶被子,却是没再躺下去,他揉了揉眼睛下地,屋外阳光明媚,他微微抬手遮了遮眼睛。
“天气真好,武哥要去镇上,我给他做——啊!”涂茸后知后觉大喊一声,“这都快中午啦!”
他都不知道恩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一觉都睡到现在了,怎么办怎么办……好饿啊!
他拍拍脸颊,走到篱笆院前蹲下,继续捣腾之前捅过的几个蚂蚁窝,希望恩人赶紧回来,他真的很饿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