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让枕澄掐紧些,自己则顺着唇瓣吻到他的下颌,颈侧,留下了很深的痕迹,枕澄被吻得轻蹙眉,从脸到脖颈都染上了生理性的浅红,眼阖着在那醉意中浮浮沉沉。
要吻到什么时候?
他在恍惚中思考,喉咙滚动三番,想叫谢时野的名字,可谢时野好像害怕什么似的,每当他要开口,就重新吻住唇瓣。
又亲了很久,枕澄呼吸得快而紧促,他抓着座椅,手指攥着谢时野的头发,脑袋里好像有白光一闪而过。
谢时野抬头看着他,擦了擦唇侧,喉结一滚。
“……”
次日,沈然迟来找枕澄,却被人告知枕澄还在休息,今天不打算工作。
他一皱眉,昨天他还劝枕澄休息几天,枕澄不听,今天却闭门不出。
有点奇怪。
沈然迟徘徊一会儿,又觉得他愿意休息是好事,于是祝福守门的几句,便撤身离开。
“……”
枕澄打开窗户,看着沈然迟离开的背影。
他深深叹了口气,撑着自己的脑袋思考,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幸好只是接了吻,没弄到最后一步。
不然枕澄觉得事情更难办。
他撑着脑袋,大清早醒来后一切记忆都清晰无比,而谢时野在沙发上一宿没睡,见他醒来了就假装冷静地起身告别。
实际上都同手同脚走路了。
枕澄也不好出言挽留,不然留下来大眼瞪小眼,聊什么?聊昨晚是怎么抱着亲一块的吗?
这件事是谢时野的错。
他开的头。
但要说怪罪,倒也还好……
枕澄晃了晃脑袋,决定先冷静几天,等这段炙热的记忆渐渐平复下来,再和谢时野好好说个清楚。
他闭眼,平复呼吸,扭头进了洗手间。
接下来几天,枕澄都刻意避着谢时野,就是谢时野在他唇上和脖颈上留的印记实在深,谁见了都要问一句是不是被虫子给咬了。
有苦难言。
大多数人都没多想,只有沈然迟想到那天枕澄莫名一整天都闭门不出。
他皱着眉,侧头看着枕澄白皙颈侧上,已经消得只剩最后一点轮廓的痕迹,垂在身侧地手略微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