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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出格的事”的时候扫过我的目光，让我觉得非常屈辱，就像是我没穿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一样。

“陆老师，我和轻尘的感情我们自己会处理。”我浑身颤抖。

只记得当时陆老师很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然后便拎着包走了。

后面几天，我才了解到陆老师那几声冷笑的含义。

我妈开的店被卫生局三番两次地检查，然后被人莫名其妙闹事砸店，甚至于我妈下班都被跟踪。。。。。。

我真的害怕了。

连忙打电话给她，陆老师在电话那头慢悠悠地笑，“想过安生日子就乖乖听话回去吧，记得别跟任何人说我和你之间的交易。钱我会打到你的卡上。”

我当时恨得牙痒痒，少年意气，只憋出一句话，“我不用你的钱！”

陆老师也不在意，直接答应了。

后来。跟轻尘说分手的那一天，也是在烟雨中。

他当时抽着烟，低头瞥我，听不出来是什么语气，“决定好了？”

我鼻酸，不敢抬头看他，只嗡嗡地应了一声。

他抽完烟，胡乱踩在脚下。像是憋了股气儿，语气是少有的戾气：“行儿。”

然后，便大步迈向烟雨，走进了我看不见的尽头。

回家的时候，我情绪仍然很低落。

轻尘见我靠在车窗上郁闷的样子，倒是好笑地揉了揉我的头，“怎么了，还是不高兴？”

我吸了几口气，侧脸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他捏了捏我软软的手背，“怎么了，有什么话就说，别跟我搞别人欲言又止那一套。”

我扯着嘴角笑了，摇头，“没有，就是想起来我刚遇见你的时候，那时候我才15岁，一晃眼，十年就过去了。”

“怎么还突然就伤春悲秋了。”他捏捏我的脸蛋，然后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侧头瞥我，眼神揶揄。“说到咱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不记得那把油纸伞？”

他这一说，我立马就红了耳根。

这事说来也是真的好笑。

当时那把油纸伞，本来就是我自己胡乱做的，压根就不牢固，遮蔽江南小雨还好，但是。。。。。。当时我把伞给了轻尘以后，一开始倒是起了些挡雨的作用，不过他不小心走到了一户人家修的水管下，当时他看见，更把伞往前倾斜了去挡那股水柱，没想到，那伞面直接被水柱给冲破了，一股水直直淋到了轻尘的头上，再加上他当时是临时决定来江南旅游，换洗衣物都没带，于是，他还真如我乌鸦嘴说的“淋湿易受寒”了，而且很是烧了两天。

后来我们在北京高中重遇在一起之后，他才跟我说起这档子事儿，搞得我心虚又脸红。现在他又提起，我更是尴尬羞赧。

轻尘看我这样，笑得更开心了。

8

第二天我迷迷蒙蒙睁开眼睛醒来，习惯性地旁边一摸，发现被窝温凉，人却不见了。我起身走到阳台，发现了轻尘的身影，他似乎在讲电话，整个人的姿态有些紧绷，不似平时的懒散松垮。

我轻轻推开门，听到了只言片语。

“日子定了？”

“嗯，我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