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年安抚地捏了捏江言的手,“蛟龙做的。”
说罢,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是否要接着往下说。
看出他的犹豫,江言稍稍偏了偏脑袋,捂住他的嘴,“算了,还是不要和我说了,我怕我做噩梦。”
软似无骨的指尖递在唇上,擦过唇瓣,很快又离开。
宋祈年抿了下唇,抬眸看向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李云溪。
李云溪身体一僵,讪笑两下,移开目光的同时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啊,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衣袖被扯了两下,宋祈年垂眸。
江言狗腿地捶了捶他的手臂,“那郑毅诚的两个伙伴还好吗?”
宋祈年摇头。
江言睁大眼睛。
对于偷猎者的死,除了听到的那一刻惊讶外,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甚至感到痛快。
偷猎者皆是穷凶恶极,他们手里沾了无数动物的生命,甚至他们手里也沾了数不清的人命,就是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可听到另外两个无辜的人也失去了生命,他心里却有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难过。
他们只是因为爱好相约前来达鲁,他们本应该一起愉快地完成自己的目标,然后再相约下一次旅途,但却因为为了一己私欲的偷猎者再也没有机会了。
江言垂下眼眸,心中伤感。
宋祈年却道:“不清楚。”
江言:“??????”
眼里的泪花一收,江言一言难尽地看着宋祈年。
可他却眼神无辜,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停顿所带来的误解。
江言鼓了鼓腮帮子,一拳捶在宋祈年硬邦邦的腹部,“宋祈年,我命令你,下次动作和话不准分开,一秒也不准,吓死我了。”
江言拍拍自己的胸口,缓了口气。
不清楚,那便是还有可能活着!
只要没有伤到内脏,以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在有装备的情况下在野外渡过一天不是没有可能。
宋祈年没想到短短一秒的功夫,他的脑袋里便转了好几圈,“嗯”了声,握住搭在自己腹部的手。
江言挣了挣,没有抽出来,干脆就让宋祈年握着。
正好宋祈年体温高,手被他握在手里将像塞进了温暖的暖手宝中,没一会就被手烘的热乎乎的。
“不过。”江言握着宋祈年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手指,“宋祈年你是怎么知道偷猎者死了,而不清楚郑毅诚的两个同伴的状况?”
“难不成你有千里眼,或者是顺风耳?”
“噗。”李云溪没忍住笑出声,“这些都是神话故事里的东西,现实中怎么可能存在。”
李云溪刚说完,宋祈年不紧不慢道:“我看见的。”
李云溪:“??????”
“看见的?”江言反问。
“嗯。”宋祈年看向窗外,“偷猎者的尸体正悬挂在旁边索拉山脉其中一个悬崖之上。”
所有人顿了几秒,又动作同步地侧头往索拉山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