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这里定是有误会,阿月虽有些做法过激,但终究是为了保护笙笙。”
“阿爹,你是真糊涂,就还是装糊涂呢,我为什么会被禁制在院内,你真的不知晓?我和阿姐为什么会被斩断蛇尾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晓?”
蛟云笙的话,再次惊的大殿之上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斩断蛇尾。这是要干什么?哪一个妖族不知道若是没有完整的肉身,会对修行造成巨大的妨碍。一个被斩断蛇尾可以说的过去,两个都被斩断了,那就有点阴谋的意味在里头了。
蛟擎正这时有些反应过来了,转头看向了跪倒在他身边的沈如月,他以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藏着两个幼崽,不让她们跟任何人接触,是为了保护她们,所以根本就不是?
她是觉得生了两个幼崽是蛇族而觉得是耻辱,所以她不是在爱护孩子,是在残害孩子?
这些认知让他心口发凉。
沈如月浑身一颤,已经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自己,拼命的拨动腕部的红丝。
诡异的气息让蛟屿藏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能肯定是在大殿之内的人!并没有马上制止,而是开始观察下面人的反应。
“夫君,笙笙不理解我这个阿娘的苦心,连你也要怀疑我吗?我自己掉下来的肉,怎么会不疼爱,我是因为太爱了,才会犯错,”
“才不是,”
大殿外传来蛟云沁的声音。她被侍从搀扶着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小时候,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你要把大伯父送给笙笙的礼物都转送给我,说笙笙性子别扭,不喜欢她阿爹,更加不愿意接受她阿爹的礼物,而且,你有意无意的就会让我觉得笙笙不配,可是,我偷偷去找笙笙玩的时候,她每一次都很期待见到大伯父,想有朋友,不想被关在院子里。”
“我想,月影莲也是大伯父为了给笙笙增强血脉才费心获得的吧,可惜你却转送给了我,这还是因为这次中了毒,才知晓这并非是月影莲,而上幽冥莲,因其特有的暗物质属性,刚刚可以解了断灵丹的毒,救了我一命,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蛟擎正浑身一颤,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如月,感觉枕边之人好陌生,他竟然有些看不懂她了。这是为何?
“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虽然大伯母知道你和笙笙交好,但也不能这样颠倒黑白。”
沈如月完全没有想到,蛟云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将往事都说了出来,脸上变的更加青白,立刻矢口否认了起来。
“若是大伯母觉得小妹在说谎,那大概,也觉得我在说谎。”
一直站在殿前,一句未开口过的蛟云策出声,“我以前不清楚,大伯母为何经常要送我和几个弟妹们礼物,现在才知道,大伯母大概是想用这些原本属于蛟云笙的礼物,来交好我们。原因大概是因为我们是蛟族,未来可以为她所用。“
他从掌心翻出了不少盒子,。
看到他手上的东西,蛟擎正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整个脑子都被震了一下,原本救摇摇欲坠的信任,一下子又坍塌了半边。
这些都是他费劲心机从外出寻来的至宝,可以滋养血脉的灵物,他以为这些都会在他的两个乖囡手上,可是,根本没有!
“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宽心,我应该多去看看她们,可是,我。。。我怕她们怕我,,我。。”
蛟擎正难以接受的失声痛哭:“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如此,或许云霜就不会死了!”
“大伯父,你确实错了,但不是错在你很少去探望,而是你没有真的用心去看事情的真相!”
“阿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蛟擎正无法接受的质问
此时的沈如月已经慌乱如麻,看着眼前的发展,看到自己的夫君不停的骂自己,连拨动丝线的手都已经乱了。
敏锐的蛟云笙发现了其中的规律,反其道的引动了神识内的魂虫,
沈如月脑子一梦,看到所有人都在指责她,让她更加的脑子发懵,失去了理智,原本跪在地上的她忽然站了起来,没有了之前的娇弱不堪,和卑微胆小的姿态。
“为什么怎么做?你们不是说了吗?我是蛇族阿,所以她们就是我的累赘,我当蛟王妃的累赘和耻辱阿,只有她们两个死了,我才是干净的。高贵的王妃,没有身份的污点。”
“我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摆脱了低贱的身份,努力的进入了到了蛟族,我小心翼翼,汲汲营营的让所有人喜欢我,在族里站稳了脚跟,可是她们两个蛇族时时刻刻的在提醒我,我不是,我还是那个卑贱的我。
她们就像一个刺,随时随地的让我想起来自己的身份,那种有如附骨之蛆的感受你能懂吗?”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全给愣住了,虽然她那么多年不断的对他们是在讨好他们。
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话,若非接受她的身份,为何会让蛇族成为蛟擎正唯一的王妃。这又是何必?
“什么叫靠自己的努力,难道我们的相知相识,相爱不是最重要的吗,我给了你全部,”
蛟擎正觉得今天的对话颠覆了他所以的认知,让他无法理解和相信,这个就是日日在他枕边的人。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沈如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蛟擎正,你能一眼相中我是一见钟情吗,你以为对我念念不忘是爱吗。也不过是色欲熏心罢了,那是我在背后无数的撩拨,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努力阿。
我们见面的衣衫,给你做的点心,对着你的一颦一笑,都是我努力练习得来的,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知道我们这些卑贱的种族要改变出身改变命运需要多拼吗?
哈哈哈,我马上要成蛟族的王后了,我马上要成功了。可是,你们毁了我。是这个孽障毁了我,若不是你天天守着孕期的我,我怎么可能将她们这两个贱种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