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顾自地微笑,索性在书桌旁边的椅子落座,将盒子拆开,里面是独立包装的鲜花饼,她给何盛宇拿了两个放在桌上,“给你尝尝味道。”
何盛宇看了一会,终于开口说话了:“谢谢。”声音很轻,不带情绪。
“不用谢。”
祝楚意抱着多米回家,洗过澡,人更清醒些,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从马场回来的时候多米身上有多脏。她特意走出房间确认了一眼,多米果然干净了。
于是,她给一百万先生发消息问:禾先生,你是不是帮多米洗澡了呀?
何盛宇关了灯已经躺下了,听见手机响,又摸来看一眼。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像粘稠的蜂蜜被拉起了丝,需要很久才能恢复原来的形状。
他在黑暗中缓缓打字回复道:在宠物店洗的。
祝楚意:哦……
祝楚意:谢谢你呀,辛苦啦。
随后,她发来一笔转账,注明了是付多米洗澡的费用。
与佛说这婚结不成
连续下雨很多天,终于放晴的那日,正好是休息天。一大早,祝楚意就被阮玉女士捉去山上的寺庙拜佛敬香。
同去的还有高琴女士和何育扬,所以祝楚意知道阮女士要她来,是为给她和何育扬制造相处的时间,并不是单纯来拜佛的。
跟着两位长辈按既定顺序一一拜过,两位长辈一同去偏殿念经参禅,祝楚意与何育扬在殿外回廊处歇息。
祝楚意拜佛时与佛说,祈愿和何育扬的婚结不成。
天气闷热,鼻息间香火缭绕,祝楚意仰头饮下半瓶水,视线在何育扬脸上落了一下。他一边颧骨上有淤青,是旧伤,像被人打的,看样子当时应该伤得不轻。
祝楚意拧回水瓶盖子,又看何育扬,“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何育扬丝毫不避讳,直接告诉她:“打架。”
“看样子是打输了?”祝楚意调侃着,心想用暴力解决问题,这个人真幼稚,又怀疑他会不会有暴露倾向。
何育扬不以为意,眼睛望着来来往往的香
客,说道:“对方伤得比我还重。”
祝楚意并不关心谁伤得更重,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打架,她只关心怎样才能搅黄这桩婚事。
“何公子,你有真正喜欢的人吗?”
何育扬目光微顿,望着远处,良久没有回答。
他不说话,祝楚意自顾自地说:“如果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还听从家里的安排?你就不争取一下,把你喜欢的人娶回家吗?”
“那你呢?”何育扬眼神微微挑衅,“为什么不争取?”
祝楚意沉默。
何育扬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财务情况,再不听话跟祝楚意约会,高女士真的会断掉他的卡。他若有所思地看祝楚意一会,忽然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