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亦行更是,不见了踪影。
他本来就不是喜欢抛头露面的人,上节目也只是为了能够拉近和颜延的距离,现在距离已经拉近了,他就不再上节目,更是推了所有访谈节目抛出来的橄榄枝。
“谢总,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啊?”
电话里,平静中带着一丝丝绝望的林书轩凄凄惨惨的开口。
自从谢亦行和颜延官宣后,他上司就像是过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彻底开始摆烂,现在已经摆了半个月了。
谢亦行的嗓音还是那个样子,除了在颜延面前格外不正经,在其他人那里都冷得像个冰块。
“不知道,看我心情。”
两年前他没有保护好颜延,这一次,他一定会把人护得好好的,颜延没恢复之前,他不会让人暴露在公众视野中的。
林书轩:“……”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电话那边叮叮当当,仿佛有铁制品落在地上的清脆声,林书轩疑惑道:“怎么了?”
这些天他给谢亦行打电话汇报工作的时候,总是会听到电话那边叮叮当当的声音,有时候是刀叉坠地的声音,有时候是花盆碎掉的声音,有时候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而且一次都没见到颜延,林书轩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就算君王不早朝,这不早朝的也太彻底了点吧。
谢亦行的声音明显染上一丝焦躁:“挂了,有事自己处理。”
他冲到蹲在地上的颜延身旁,拽着人的后衣领,用了点劲才把oga手里的剪刀夺走。
但他还是来得晚了一点,颜延的手指已经划出一点血痕,几滴殷红的血滴在地上,宛如烈火一般灼烧谢亦行的眼睛。
他的胸口气闷和难受混杂起来,憋着一口气,近乎窒息。
整整一个月,颜延都在想尽办法伤害自己,谢亦行把家里所有的尖锐的东西都藏起来,就连会产生磕碰的桌角都包上海绵。
但没用,无论他盯得多么紧,颜延还是能精准的找到能伤害自己的东西。
譬如这把剪刀。
谢亦行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花瓶里都能藏着这样的利器。
之前颜延把陶瓷花瓶砸了,谢亦行怕他拿着那些碎片往手上划,全都换成塑料的,而且里面的营养液都是他盯着换的,他实在想不出颜延到底是什么时候找到机会把剪刀放进去。
其实那道伤口并不大,是连创可贴都不用贴的程度,但谢亦行还是隐隐觉得脑仁疼,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蹦的他难受。
这里能藏剪刀,那其他地方呢?一点点不安扩散到全身,这个假设让谢亦行整个人都处于轰鸣的状态。
他已经一个月没有睡好觉了。
上一次他半夜惊醒,发现颜延不在他身边,满房子里找,在阳台上看见人了,脸上的神情幽幽,还带着凄然。
谢亦行被吓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