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说,我都记着。”岑云初忍住伤恸。
“这头一件,就是你要好好保重。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顾好自己。
你是个再聪明不过的,不需要我多嘱咐。
你现在毕竟还年轻,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代明枝没说完一句话就要喘息几声,她实在是太虚弱了。
“母亲,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岑云初点头答应。
“第二件事,是关于望忱的。”代明枝说,“这件事只有我和将军知道,别人一概不清楚。
望忱他……他其实是你的亲弟弟。”
岑云初听了很震惊,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我当初同你父亲合离,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他。
毕竟早有大夫断言,我不可能再生育了。
三个月后我才察觉到了不对,可岑家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回去了。
将军为了我一直未娶,我和离回了娘家之后,他几次上门来求亲。
我于心不忍,将实情告知了他。
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将我迎进门。
望忱的真正生日是腊月十五,而不是二月初一。
只是当时我们已经离开京城,人们都不知道实情罢了。
我到时候也会告诉望忱的,你们是亲姐弟,他要好好地辅扶你和太子。
到任何时候都要尽力护你们周全。”
“这第三件事,你一定要记住,虽然你父亲与我和离后没有再娶,可我毕竟已经嫁给了将军,我们才是夫妻。
所以我死之后他就不要到场了,望忱的事你也没必要告诉他。
我这一生这亏欠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将军了。
希望我死之后你能多关照他些,让他安享余生。”
重行行
在岑云初去探望代明枝的第三天,代明枝便去世了。
皇上亲自为其写墓志,以一等诰命之礼下葬。
柯玉堂伤心过度病倒了,连葬礼也不能主持。
好在有宫里的人过去料理。
岑同心里也是万分难过,但又不能到场,所以只能对月洒泪,临风凭吊。
徐春君和姜暖等人自然都去吊唁过了,也因此延缓了行程。
此后又过了几天,她们才一起进宫去见岑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