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放软了声调:“别哭了,我会将女儿救回来的,你别给我添乱!”
说完转向白玉烟:“姑娘,我们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东西拿来了,接下来要如何?我将东西送到姑娘的手上,还是姑娘亲自过来拿?”
“体贴”道:“我观姑娘腾不出手,不如让珊珊来接如何?”
不论是白玉烟,还是她背上的贺若玘都露出了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就不劳烦堡主了,我自己来吧。”
吴堡主垂下眼睑,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指着下属端来的那些东西冲白玉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玉烟微微蹲身,让贺若玘从她的背上下来。离地有些久了,脚踩在地上还有些不踏实,贺若玘整个人晃了晃,白玉烟小心扶了一把。
吴堡主按捺着,连他身后的弟子儿子们,和他身边的老妻都安静了下来。
就在他们以为贺若玘会过来拿东西的时候,却见白玉烟手一伸,下属手里死死端着的一大盆冰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脱手而出直直飞了出去。
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白玉烟的手里。
白玉烟将冰盆交给贺若玘,随即如法炮制,将针与药瓶的盘子也拿到手。
这般鬼斧神工的手法,惊掉了一地人的下巴。
原来吴佩娥莫名落入她手中,并不是因为她身形太快叫人看不清,她真的站在原地没有动弹,而是用这种隔空取物的力量将吴佩娥直接摄去的!
一股寒意打心底升起,这就是宗师境的力量?他们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白玉烟不理会这些人的惊恐,对端不住重重的冰盆而蹲在地上贺若玘说:“阿玘,你想怎么玩儿?你亲自来。”
贺若玘站起身,望着被塞进自己手里的托盘,略带迟疑:“烟儿,真要这么做么?”这样会不会太轻饶她了?她所遭遇的那些,这点惩罚如何够呢?
贺若玘缓缓呼吸,也罢,反正她早已安排了后手,就当做是那之前的开胃菜好了。
白玉烟歪歪头:“很过分吗?我只是想让阿玘出出气啊。这些不都是她对阿玘做过的么?我们只是原封不动的还给她而已。”
“好,”贺若玘没有反对,“都听烟儿的。”
“那我要请烟儿帮我一个忙。”
“阿玘你说。”
“帮我将这些冰敲碎吧,这样一大块,不方便呢。”
“好。”白玉烟小脚轻轻对着冰盆一踹,一大块冰就稀稀拉拉的碎成了一块一块的冰渣。
贺若玘把药瓶子拿起来,将手上的托盘往冰盆里一倒,整整齐齐的绣花针就乱七八糟的铺在了冰面上。
这时候,吴佩娥已经被白玉烟再次提起来,不等她将气息喘匀,就被丢在了木道之上。白玉烟手快的点了她的穴道,揪着湿哒哒的领子将人提起来,强迫她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冰盆。
“看到没有,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这时候吴佩娥脑子已经不甚清醒,然而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却仍是吓得三魂离体,她的嘴巴还能动,哑声惊恐的求饶道:“不要,求求你,不要,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
她的视线落在贺若玘的手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眼看着贺若玘将瓶子打开,里面粉色的液体缓缓流出,落入冰盆。先前被白玉烟火热的内力震碎的冰渣已经有些融化了,液体倒进去,将一盆冰水都晕染成了浅粉色。
“不要,我,我可以道歉!吴衫珊,我对不起你,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年少无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饶了我!饶了我!”
若非被白玉烟点了穴提着,吴佩娥只怕要当场瘫倒。
“娘!”
堡主夫人吓得晕过去了,几个儿子赶紧将人扶着。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女人当着众多弟子和下属的面折辱自己的姐姐,这些弟弟都出离愤怒了。
“爹,你快想想办法啊!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被她们侮辱吗?”
吴堡主背对着他们,没有说话。
“害怕了,姐姐?”贺若玘甚至都没有搅动,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丢进冰盆后,就将手上的药瓶丢弃:“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对我的时候,我有没有害怕?”
“我也对你求饶过,”贺若玘一步一步的来到吴佩娥的身边,“可是你跟我说,求饶是没有用的。所以,姐姐,这句话,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好不好?”
吴佩娥眼中露出绝望,她想摇头,想挣扎,想逃,可是她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贺若玘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不等贺若玘完全走近,白玉烟已经将人提溜了过来。
吴佩娥的头被她抓着悬在了冰盆上方,只要一用力,她的头就会被按进冰盆里,与冰块儿和针进行亲密接触。哦,对了,若是不小心呛进去几口冰水,中了其中的春药,那可怪不得她们了。
“你放心吧,”贺若玘犹如恶魔一样的声音如跗骨之蛆一般源源不断的钻进吴佩娥的脑袋里:“不过是些冰渣和针,不会破相的。”
“你的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不会有事,只是会觉得细细密密的痒,会觉得有点疼,会忍不住拿手去抓去抠。那些春药也会通过伤口一点一点的渗透进你的身体里。”
“那是西房春,你还记得吗?你精心得来的最烈性的春药。我现在还给你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她不高兴!西房春是什么,她还不清楚?这明明是她专门为这个贱人准备的东西,可是这个贱人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而她却要承担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