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刑烨堂,自己反抗了一个一个又一个,无数个。
娴熟到甚至琢磨出了全身而退的法子。
所不过就是威逼利诱。
毕竟在海城,强,可是重罪。
到后来,就连戳瞎人的眼睛,阮竹都能全身而退,并且心里没有半点负担。
也是因为此。
阮竹对于交朋友,不管是男女,都很抗拒。
不主动和人交流,别人交流也很少搭理,在外看着像是孤僻。
阮竹说完掀眼皮看了眼怔愣住的刑烨堂,抿抿唇:“我因为是他折返回来的朋友,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如果我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你下手的。”
阮竹想了想,再补充:“还有,他没碰到我。”
“不只是他,我长这么大,只和你生过关系。就只有你自己。”
她轻声解释:“只有你,是真的,只有你自己,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我只和你生过男女之间该生的事情。”
阮竹的声音有点软绵绵的。
除了软绵绵外,其实还有点说不出的讨好感觉。
在讨好刑烨堂不要因为她无意间伤到他而生气,也不要因为她对别人下手太狠,而嫌弃她。
刑烨堂却没听出来。
脑中只剩下阮竹说的那些话。
随后,茫然了。
刑烨堂真的是和阮竹一起长大的。
从小学做同学,一直做到了研究生。
虽然不是同桌,聚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多。
但阮竹是真真的生活在刑烨堂的眼皮底下。
刑烨堂不明白,阮竹被欺负了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为什么……不知道呢?
为什么一点点都不知道呢?
刑烨堂极度茫然下,轻扒了一瞬潮湿的黑,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疼痛下,刑烨堂清醒了,不知道的原因很好想明白。
一是因为阮竹是个闷葫芦,自己不说。
二是因为他们只是同学。
同学之间不知道这些私密的事,似乎也是正常的。
刑烨堂强迫自己不去想了。
可……
刑烨堂手掌和成拳,一眼没再看原地站着的阮竹,转身出去。
但只是两步,又调转回来,他被家里养的很好,虽然聪明,却没什么城府,脑子也好,心也罢,根本藏不住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刑烨堂问她:“那些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次都不告诉我,我明明告诉过你,我说了,以后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会保护你,这句话,老子从八岁那年,就已经揪着你的耳朵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