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
谢清欢两手交叠,放在膝上。
帕子下掩着的手,轻轻磨搓。
低垂着脑袋。
心虚又惶恐。
为什么之前会虐待他……
前世的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回来这一世后,她在无数个夜里都在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她虐待的那个人是他,而非别的什么人。
对其他下人,她虽也法度严苛。
但好歹算是赏罚分明。
可对他……
前世她总是,变得很变态……
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后,她得出一个结论。
但没人告诉她,对还是不对。
只是她自己想,可能……是这样的。
“我那时候……”
开口,声音有些抖。
她咽了咽唾液,不敢抬眼。
捏着帕子。
“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喜欢人……
我从小到大,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可你……总是无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引起你的注意……”
所以只能……
罚他。
一次比一次更狠,却又舍不得让他死……
她不知不觉,开始攥裙子。
心跳得像有人在里边打鼓。
呼吸也变得急促。
却又听见他问道:
“你那时候,对楚永基不是挺殷勤的吗?”
谢清欢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喃喃低语。
“那不一样……
我对他没有感情,更多的……是不甘心。”
是因为从小父亲就说,要在他和楚镇业之间选一个做夫婿。
所以她选了年龄相仿的楚永基。
不在意他的冷落,不在意他与人暧昧……
只要能嫁给他就好。
那时她视这个为人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