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朔月神思飘忽。
她清楚,许文正正是因疑心她,才会派她来。
江泽渊说的也在理。
“我知道,多谢提醒。”
“行了,我送你出去吧。”
江泽渊走向另外一边,并没有打算原路返回。
许朔月跟在他身后,想了想,小心斟酌问道。
“你不跟我说一下,你的其他部署吗?”
“你不知道,演起来戏才足。”
江泽渊走在前面,许朔月看不到他脸上的戒备。
毕竟是许文正的女儿。
万一他们真舍得远在盛京城的许折花呢?
江泽渊现在是江家军的统帅,他除了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江家军负责,对他守护的百姓和城池负责。
对于外人,他总得多做些准备,有备无患。
……
伶舟樾提着一壶酒,出了芳红阁,边喝边摇摇晃晃走回摄政王府。
方不易慈祥的脸和和蔼的苍老声音不停在她的脑海中转来转去。
“乖徒,你最大的弱点,就是什么都想求个圆满。
可是要知道,世上从无两全法,舍得舍得,总得舍,才有得。”
舍得个屁!
杀一个李廷鹤,换一个回到尘光的机会。
她脑子有病吗?
不过方不易愿意给她这一个月的时间,倒也合她心意。
如此她就有时间治疗内伤。
可凭她一人,和方不易一战,还是有些不稳妥。
况且这老头可不止会对着她一口一个乖徒。
要是几个内门弟子里,有一个愿意继承师门,他早就一脚踹飞她了。
她一路摇摇晃晃到李廷鹤的院子。
外面守着的沧浪开口想要阻拦,伶舟樾先一步灌了他一口酒。
“嘘……一边去……”
一口烈酒下去,沧浪呛得说不出话,嗓子火辣辣的。
他捂着嘴,抑制咳嗽,怕打扰到里面的那位,冷不丁被伶舟樾塞了一坛酒。
他伸手几次想拉住她,现她明明是酩酊大醉的状态,走得比他这个清醒的还快,身法也飘忽难以抓住。
大晚上跟看到鬼一样。
他愣神这一会儿,伶舟樾已经进入屋内。
“宝贝,我来找你了。”
她摸着黑到床边,手掀开被子,隔着薄薄的里衣摸到柔软的胸肌,就被一只大手抓住。
李廷鹤闻着空气中浓烈的酒味,不由自主皱紧眉头。
“你喝酒了?”
“喝了。”
伶舟樾点头,推着人往里面去,她坐在边上,蹬开长靴,就往床上躺。
侧身摸了摸,只摸到床上的温暖。
她烦躁睁开眼,借着外面微弱的星光,才看到一个黑影坐在里面。
“躺下睡觉,我保证不碰你,那芳红阁姑娘的的手啊腰啊,可要比你的好摸多了,多光滑,多细皮嫩肉。
再看看你的,手上全是茧子,腰上全是疤,摸一把疙疙瘩瘩的。”
伶舟樾拉着被子裹好后,拉了几下没把人拉下来。
刹那间,肚子上倏尔轻痛,一股大力推着她裹着被褥滚下床榻。
幸好有被子挡着,不然就不是轻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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