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爷嘴角往下撇去,嘴里又出呜呜哭声。
“我……我也知道我长得……很丑,可我……也没有……办法……呜呜……”
“……”莫如令听得脑仁疼。
她揉着太阳穴,望天无语。
“行了,我这有张药方,倒是可能会对你脸上的创伤有用。
你也不能闲着,每天围着盛京跑两个时辰,甩掉你身上这身肥肉。
多看书长点脑子,你一个独生子,这年纪该学着帮你爹打理家中产业,别再让人给骗了。”
莫如令每说一句,钱少爷就点头。
看到桌上的糯米糕,她顺手拿起一个塞进嘴里。
钱少爷歪着头,从底下往上望,意图明显。
莫如令只好把快入口的糯米糕放下,舔了舔唇,默默带好面具。
“刚才我说的话,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钱少爷点头如捣蒜。
“下次再见面,你最好是有些什么改变,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动手。”
莫如令边说边打包几个糯米糕,起身欲走,想到什么又回过身来。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钱世宝。”
“……”
看得出来,钱家确实把他宠成一个宝。
废宝。
她走在路边,接到线人给的消息,许折花今日要去天牢见姜桓成。
莫如令打听了时间,在成衣店内换上男装,掐着点半路拦许折花的马车,和她一起去。
许折花今日穿着男装,见到莫如令,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很快恢复正常,不放过揶揄她的机会。
“你最近在摄政王府如何?你没为难李廷鹤吧?”
“……”
经过之前李廷鹤的提醒,莫如令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人。
换上男装的许折花,总是让她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她以前当她做女人压力太大,所以穿上男装总会间歇性疯,换回女装就正常了。
现在她不得不怀疑是另外一种情况。
“你今天出恭是不是没擦嘴?”
“……”许折花知道她在骂他:“每次都是这一句,你是只会这一句吗?”
莫如令拿出手绢递给他:“擦擦,不用还了。”
他登时脸色肉眼可见黑如锅底,一把拍开她的手。
莫如令不以为意,重新收起手绢,递给她刚刚打包的糯米糕。
“尝尝,还不错,甜度适中。”
他拿起一个尝了一口,一本正经评价。
“甜度不够。”
嘴上嫌弃,但他还在继续吃。
莫如令撇了撇嘴,问到正题上。
“你去找姜桓成做什么?莫非太后能保他出来?”
许折花咀嚼动作一滞,很快恢复正常。
“姜家已经被抄,太后和李廷鹤达成交易,可保姜桓成不死,放他回乡。
姜言非也可不受波及,继续留在盛京,入朝为官。”
莫如令跟吃到苍蝇一样,对眼前的糯米糕都没了兴趣,杏眼眯成一条缝。
“他杀了自己女儿哎。”
“那又如何?谁让他妹妹是太后,今日我也是奉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去看他。”
不得不说,关系硬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