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殊:“怎么可能。我看起来不像是在好好画画吗?”
盛危:“不像。予殊看起来像是在勾引我。”
凌予殊仰着脸看他:“那勾引到了吗?”
盛危沉默了几秒钟,最后笑道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凌予殊:“盛医生,想告诉我什么你就说,不想说你也可以不说,保留隐私也好,无所谓啊。我不喜欢拿这种事来交换。”
“所以呢,”他拖长声音,带着笑意,“我真就是想画一幅画而已。你很好看,我想画。”
“嗯,”盛危道,声线飘忽,“我现在呢,就不想只当模特了。”
下一秒,他打了个响指。
凌予殊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盛危时,被对方带去的那个病房。他甚至又躺回到了那张皮床上,已经被束缚带绑住了手脚。
而盛危已经再次穿得严严实实,衬衫什么的都穿在身上,外面还又一次披了一件白大褂。
盛危站在病床边上,低着头看着他。
凌予殊那一瞬间觉得,好像灵魂都被看透了。
可他看不透盛危眼镜后面的眼神。
凌予殊试着挣脱一下,挣不脱,束缚带绑得很紧。
盛危伸手,指关节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他的手太凉了,激起了凌予殊皮肤上的战栗。
凌予殊直言道:“我不喜欢这样。要绑着也可以,你衣服脱掉。”
盛危道:“有什么区别吗?”
凌予殊:“对我来说有。”
盛危:“亲爱的,我保证会很舒服的,你让我就这样又不会有什么影响。”
凌予殊特别坚决地说:“不要。”
又放缓了声音:“老公,脱下来,我就想碰碰你。否则我就不跟你玩了。我还会大喊大叫,说你强迫我,还要装哭哦。”
盛危:“宝贝,可是在这里,你叫不出任何人啊。”
凌予殊:“叫你的其他人格出来啊,我才不信他们不管我。盛医生,你说呢,我叫不叫的出来?”
他的语调纯真,气质却不是这么回事,被束缚住手脚躺在皮床上,却仍然不落下风。
两人彼此对视着,没人先移开目光。十几秒钟后,盛危仿佛退后一步一般,笑着伸手捋了两下自己的头发,道:“行,行——亲爱的,都听你的。”
他打了个响指,凌予殊瞬间被从那病房里带离,回到了自己别墅三楼的画室内,而盛危仍然是之前不穿衣服的样子。
只是下一秒,那家伙居然站起来,没朝他走,反而是往衣服那儿走了!
他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起来了居然!一件不落啊都穿上了!
凌予殊瞳孔炸裂:“……盛医生,你什么意思?”
盛危一边系衬衫扣子,一边回头,微笑着看向凌予殊,道:“亲爱的,今天画完了吧?不如就到这里?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
凌予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