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工作上的活动安排,但陈梓给司徒水水报了许多课程:演技进修班、舞蹈课程、声乐课程,都是以后用得上的。
简单吃了晚饭后,她洗了个澡,换上白色的吊带睡裙,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一边大声放着音乐,一边对着pad仔细查看接下来几天的日程,期间还跟吴永亮和裴瑜聊了几句。
Pad上临时登录的微信弹出一条新消息,来自池雨深。
【开门。】
简短的两个字,司徒水水愣了一下,随后奔到卧室随便找了件针织开衫披上,打开了门。
池雨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他今天穿着黑色长大衣,里面是三件套的墨色西服,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到最后一颗。
男人似是直接从公司赶来的,神色间还残留了几分沉静和不苟言笑。
“你怎么来了。”水水边说便把人让进门。
池雨深的视线却落在她光着的脚上。
“司徒水水,现在几月份了?”不冷不热的声音。
水水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还扭了扭脚趾,“干嘛?怎么了?”
“去穿上袜子。”
水水不动。
“我家有地暖诶,木地板很暖和,你少管闲事。”
池雨深定定地看了她两秒,而后甩掉皮鞋,径直走了进去。
水水看着他去往卧室的方向。
她打定主意不管他,自顾自回到客厅地毯上坐下,又随手打开了一包薯片。
不一会儿,池雨深就从卧室出来了,手上拿着毛绒绒的东西。
水水一眼认出来,那是自己在家常穿的厚袜子,她确实是容易手脚冰凉的体质,所以家里备了很多款居家的厚袜子。
池雨深单膝跪到她面前,垂头一言不发地拿起她的脚,将袜子给她套上。
他的手很大,一掌就能完全托住她的脚。
脚背的皮肤与他温热的手掌相触,水水才觉察到,自己的脚确实是冰凉的。
于是她没有再反抗,任凭他动作。
但嘴上却依然不愿意放过他,“池雨深,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了诶,管我那么多干嘛。”
池雨深仔细地将袜筒展平,沉沉的嗓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确实不是男朋友,但明天开始,我是你老公。”
水水眼看着他手上离谱的动作,没来得及回他的话,忙去拍他的手,“你干什么,这是堆堆袜,不要拉平!”
池雨深停下了,脸色一时间有点精彩。
顿了一秒,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深色丝绒锦盒,打开,从中拿出一个小巧的东西,而后说,“手给我。”
水水有些愣怔,依言将左手递给他。
“另一只。”
水水换右手。
温热的大手将她的右手托起来,钻戒便轻轻巧巧地套住了她的无名指。
水水脑子空白了一瞬,原来他是为了这事儿专程过来的。
“……额,我不能戴戒指吧,隐婚呐。”
池雨深没有理会,又伸出自己的左手,“帮我戴上。”
水水想,罢了罢了,先戴上,出门再取下就得了。
她依样托住池雨深的手,将对戒的另一只套到他的无名指上。
男款的戒指更宽,更大,更朴素。
池雨深垂眼看着她的动作。
眼前坐着的女孩,头发用鲨鱼夹固定在脑后,脸像白瓷一样干净,浓颜系的长相,即使不化妆也很饱满,眉毛、眼睫都很浓密,眼眸灵动充满神采。
此刻那眼眸正上下打量着他。
水水的视线平视着他宽阔、暗含力量感的胸膛,往下是衬衫马甲勾勒出的劲瘦腰线,三件套的西装,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他的身体。
再往下是单膝跪着的长腿。
她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有着很强的性吸引力,修长而强壮,包裹在克制的西装之中,又平添了一丝禁欲的气质。
“看够了吗?”
水水摆出无辜的神情,仰脸看他,“刚戴上戒指,还不让我看两眼啦?”
“约了明天上午领证。”池雨深起身,手插兜,俯视着她,“早点起床。”
水水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不爱睡懒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