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金銮殿上闹得不可开交,崔家兄弟二人叫苦连天,魏家父子气急败坏,场面一不可收拾。
“陛下,我崔家向来行得端,坐的正,绝不会行此偷鸡摸狗之事。”崔永贵怒道。
魏国公呸了一声,唾骂道:“谁不知道你兄弟二人小肚鸡肠,如今怕不是因为和我魏家的婚事泡汤了,这才做出此等小人行径的事情来。”
“你……”崔永贵作势就要上前,却又因着在金銮殿上不敢太放肆,叫苦连天的对着龙椅上的皇帝作揖,“陛下明鉴啊!”
“够了!”皇帝头疼的拍了拍面前的案桌,“大殿之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太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夙站了出来,拱手道:“回父皇,儿臣只是在现场寻到一些蛛丝马迹而已,还未能确定和崔府有关。”
“这……”魏国公顿时骑虎难下。
魏书宴及时的解围,“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向来刚正不阿,臣相信太子殿下一定会给魏家一个公道的!”
萧夙点了点头,“儿臣定当竭尽全力。”
皇帝这才满意的嗯了一声,又询问京兆尹处的徐大人关于崔家近日一直进贼的事情。
徐大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想到太子殿下的叮嘱,很是无奈的作揖回答,“回陛下,臣已经让人去彻查过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流窜在城内的一些地痞流氓,臣已经和巡防营的周领交谈过了,他会加强戒备的。”
“此事也是臣的疏忽,臣愿意领罪。”
事情到了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皇帝又赏了一些东西给崔氏兄弟,安抚他们的家宅。
早朝散去,魏家父子二人走到出宫的宫道上,心情沉重。
魏书宴开口问,“父亲也觉得此事是崔氏兄弟所为?”
“为父看着倒不像!”魏国公摇了摇头,“那兄弟二人本也不待见崔莺莺和她那个幼弟,怎会为他们出头?”
“那父亲觉得是谁?”魏书宴道。
魏国公啧了一声和儿子对视了一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人来,但是想了想又觉得过于荒谬,“你怀疑她?”
“那崔莺莺一介女流,怎会有这样的胆子?”
“孩儿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魏书宴眼底布满了阴骘,可自从她死而复生之后,整个人就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以前的她怎么会与自己疾言厉色?怎么会有胆子和崔家的人闹起来?
“孩儿也是猜忌,此事还需查证才是。”魏书宴儒雅的笑了笑。
魏国公也觉得有理,“万事小心,太子似乎对这个崔莺莺还挺上心的。”
日头高高挂起,崔莺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本来是想今日去蹲沈玥的,奈何太阳太毒了。
早晨韩魉和梁恒来找她去店铺,她都推迟了,如今更是毫无斗志可言。
就在她又要睡过去的时候,珠玉气喘吁吁的推开了房门,“小姐,大事不好了,崔家和魏国公府的人来了。”
“他们来干啥?”崔莺莺垂死病中惊坐起。
“还债的。”珠玉喘着气道。
关于钱的问题,崔莺莺直接清醒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穿鞋,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前厅,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看过来,她顿时望而却步了。
少女默默的将迈出去的步伐收了回来,朝着珠玉窃窃私语,“你确定他们是来还债?不是寻仇的?”
“去把咱们府邸能打的都叫过来。”
珠玉哭笑不得,“这是郡主府邸,他们不敢胡来。”
“主要是装逼。”崔莺莺理了理肩膀上的披帛,一本正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