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鳞刀已经证明只是一样暗器,麒麟未必存在,说不定就是一条大鱼。”公孙泼他冷水。
“啧啧。”赵普摇了摇头,那意思像是说不会的水里肯定有东西
公孙和小四子对视了一眼,赵普神神秘秘的,似乎是在算计些什么的样子。
白玉堂忽然低声问展昭,“魔宫里边,水性最好的是谁”
展昭想了想,“那可不少,不过最好的应该是我”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一下。
白玉堂一挑眉是你的哪个前辈看你的样子都不像是会水的
展昭丧气这都看得出来
白玉堂失笑自古猫儿不会水
展昭微微一愣猫儿
白玉堂也纳闷,不过展昭的确被封号御猫,叫个“猫儿”,也蛮贴切
想到这里,白玉堂默默地看了展昭一眼猫
展昭眼睛都眯起来了你敢叫出口试试
“爹爹什么叫白虎星”
展昭和白玉堂正对视呢,就听到小四子突然开口说话,问公孙问题。
公孙微微皱眉,“你从那儿学来的”
小四子抬手扬了扬正在看的那本书,“这里有写喔,陈氏犯妇,白虎星转世,克死夫家,猪笼浸之”
公孙愣了愣,歪头看小四子手里捧着的,没错,他在看卷宗而不是什么地方志或者民间传说。
“这什么衙门判的案啊,还有拿白虎星论罪的”赵普拿过卷宗仔细看,因为是要查王门的案件,所以这里的卷宗都是二十年前的,小四子哪本记载的是一个老太婆状告自己的媳妇是白虎星,克死了她儿子和几乎半个村的人到最后衙门还真就判了她浸猪笼的死罪。
“荒唐。”包拯接过赵普递过来的卷宗看完之后,皱眉,“怎么会如此荒谬的重判”
包拯叫来了熙州知府严厉询问,老知府倒是还记得这件事,也非常无奈,“包大人,不是下官乱判罚,其实这村妇,是先被村中街坊浸猪笼淹死了,他们先斩后奏,一起来我这里报案说此女是白虎星转世,如果不淹死,将会害死全村人。”
包拯听着越觉得荒唐,“你竟然不严惩”
“大人”知府压低几分声音,“大人没看全案卷,其实这女子之前嫁过三任丈夫,都在一年之内,克死丈夫全家,随后全村大灾,不是瘟疫就是旱涝,弄得整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
“也可能只是巧合而已。”白玉堂慢悠悠说,“跟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当时那个村子已经存在瘟疫的迹象,但是那女人被淹死之后,病灾就一夜之间消除了。”知府认真说,“这案子很难判,要么将全村的人都已杀人罪关押收监,要么就将案子压下去当时朝政未稳,我上报上一级州府,被勒令修改卷宗,做出如下判罚。”
包拯听后,大致有了了解,虽然觉得无奈,但毕竟过去那么久了,且眼下并不关事,只是心里有根刺,不太舒服,这村妇也未免太可怜了,丧夫、改嫁、白虎星、浸猪笼人生何其坎坷。
小四子还是没明白“白虎星”究竟是什么,就凑到公孙身边,“爹爹”
公孙拿了片橘瓤堵住他的嘴,“是不好的说话,以后不准说。”
“唔。”小四子嚼着橘瓤点点头,回头看赵普。
赵普托着下巴似乎不怎么赞成公孙教小孩儿的法子,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天很快黑了下来,展昭独自在房里躺着,仰脸望着屋顶呆。
正呆着,就听到一阵低低的“嗡嗡”声。
展昭坐起来,看到床边的烛台上,停着一只金色的甲虫。
展昭凑过去看了看,皱眉不是他一早放走的那只,这是谁的莫非是蓝姨的
觉得古怪,展昭伸手将那只虫子托起来看了看,就看到金色的壳下边,是一对黑色的翅膀
展昭一惊,“噌”地就跳起来,披上外衣冲出房门,先在院子里左右看了看,没现异样,就窜上墙头,那只虫子正从他身后飞上来,展昭跟着就赶紧追出去了。
而此时那么巧,白玉堂也睡不着,正在院子里望着星空呆,就看到展昭很快地一闪翻墙出了院子,觉得有些奇怪。
白玉堂犹豫,跟不跟呢
在想的时候他已经跃上了墙头就见漆黑的夜幕下,街道上雾气昭昭的,展昭飞快地往碧水山的方向跑,随后上了山。
白玉堂微微就是一皱眉展昭不熟路,大半夜的上天山干什么
想罢,他还是追了出去,倒不是说跟踪他,而是心想着,一会儿在山里可别迷了路。
白玉堂离得远,可没看到展昭并不是一个人乱跑,而是有一只金壳虫子带路呢。其实他也挺纳闷的,这虫子一路将他带上山,一直跑,那方向似乎是朝着碧水潭去的那人大半夜,怎么在天山派的碧水潭出现
虫子停下来的地方,真的就在碧水潭对面的一棵树上。
而此时,展昭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凉亭里边,坐着两个人。
一个一身蓝色裙子,十分的显眼,是今早见到的蓝狐狸,而另一个,身形高大瘦削,一身黑衣,坐在蓝狐狸旁边,单手托着下巴正瞧着自己的方向。
虽然夜色中,那人也坐在亭子里没有被月光照射到的漆黑角落,但是那一双眼睛还是异常清晰,没有绝顶的内力,根本不可能做到
展昭二话没说,直接扑向亭子。
那黑衣人笑得开怀啊,张开双手想要接住,不过展昭可没扑一个满怀,而是窜到他身后一把掐住他两只耳朵,“你来干什么”
黑衣人被抓住两只耳朵,龇牙,“痛啊痛啊”
展昭松开手,眯着眼睛看他,“你干嘛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