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跟她拥抱了下,“新年快乐。”
看到舒时燃的手机贴在耳朵边,薛芙问:“跟别人打跨年电话呢?”
她冲舒时燃眨了眨眼,用手挡在嘴边,做出说悄悄话的姿势,轻声问:“不会是我爸说的那个吧?”
舒时燃没有否认。
薛芙眼睛都亮了,“那你慢慢打,我就不打扰了。”
薛芙离开后,舒时燃看了眼手机屏幕。
通话还在继续。
一端热烈,一端冷寂。
“喂?”
季析应了她一声。
舒时燃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那枚吊坠有什么特别的吗?”
对面安静了两秒。
江面上的风吹得舒时燃的发丝在飞扬。
薛芙他们觉得甲板上冷,闹了两下就进去了。
季析:“我说的是车。”
舒时燃:“车?”
他不是看出来她喜欢那辆车才送给她的么。
喝多了的人说话乱也正常。
季析:“都没怎么见你开。”
舒时燃:“今晚开了。”
薛芙也觉得那辆法拉利很好看,还拍了好几张照。
“昨天后来你是怎么跟你朋友讲的?”
季析的声音里还带着明显的酒意,但舒时燃觉得语气好像和之前有点不同,更偏向他平时那种游刃有余。
舒时燃:“我跟她说,我们的性质和联姻差不多,是形婚。”
季析:“形婚?”
舒时燃当时没有讲“形婚”这两个字,只是现在顺嘴说的。不过戴姣应该是这么理解的。
况且他们现在的状态确实类似形婚。
电话里传来一声季析的轻笑。
舒时燃:“我们之间的事有点复杂,我就这么说了。”
对面没回应。
舒时燃等了几秒。
“喂?”
“季析?”
别是睡着了。
舒时燃看了看手机屏幕,发现语音电话已经被挂了。
“……”
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离开甲板。
元旦过后上班第一天,大家都有点不在状态,事务所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
上午十点,大家先是开了个会。
开完会,戴姣跟着舒时燃去了她的办公室。
刚才开会说到事务所目前这些项目的进度。
金和府是住宅项目,相对比较简单,而且季析又说完全按照舒时燃的喜好来,不用一遍遍沟通和改方案,所以进展很顺利,已经在出施工图的阶段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后,戴姣说:“开会说到金和府的项目我才反应过来,所以金和府那个项目是你和季析的婚房?”
舒时燃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要说。
她点点头,“是的。”
戴姣忽然想起那次季析离开后,自己说有点心疼女方的时候,舒时燃有帮着季析说话。
怪不得。
“看来那时候是我错怪他了,他不是没把女方放在眼里,没顾及女方的想法,是都让你做主了。”
舒时燃:“……其实他在会议室说之前,我也不知道他要把那当作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