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涵笑了:“他不就是打这个主意吗?”
“那他成功了吗?”焦嘉年好奇的问。
霍涵低低笑出了声,他的声音很好听,虽然低沉却不厚重,焦嘉年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让他想伸手揉一下。
“当然没有成功,他没想到老师说‘那你现在就过来答辩吧’,吓得娄向晨立马就把电话挂了。”
焦嘉年没忍住笑了出来。
“后来老师又给他打了三个电话,娄向晨那小子没敢接,第二天答辩的时候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改变声线,生怕老师听出他的声音认出了他。”
焦嘉年伏在霍涵的肩上,他脸的方向正好对着落地窗,外面大雨瓢泼,像是上天倒了一盆水在玻璃窗上。
这场雨和初秋时,他站在闻家门口淋得那场一样大。
那场雨,霍先生接住了他,今天这场雨,他依旧被人接着。
似乎是从第一次被接住,他就从没被放下过。
焦嘉年想,他开始喜欢萧瑟的秋日了,他开始爱上每一场雨了。
客厅光线偏暗,只有沙发旁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散发着荧荧的光。
焦嘉年隐隐能听见外面瓢泼大雨落地的击打声和秋末冬初的寒风呼啸声。
两人抱着对方,在对方的耳边细细碎碎的说着话。
有人调侃的说:“当你的朋友好惨,底裤都被你扒光了。”
“唉。”有人叹气,“这不是为了哄人吗?只能牺牲他们了。”
“你还说你不会哄人,我觉得你挺会的。”
“那不是你还没哭吗?你要是哭了我就没辙了。”
“那……我哭一个?”
“那我们俩就只能一起抱头痛哭了。”
两人都笑了。
等到霍涵身边的一圈朋友被他扒了个底朝天的时候,他听到自己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撒娇鬼睡着了。
霍涵垂头将自己的下巴搁在焦嘉年的肩上,缓了一会儿,才沉沉的笑出了声。
焦嘉年今天做了个梦,就像当初说好的那样,爸爸牵着妈妈的手来看他了。
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母亲的模样就像被打上了一层光晕,模糊的让焦嘉年看不太清,他只能靠照片来回忆母亲的样子,
但是他记得,母亲的怀抱是温柔的,永远沁着花香。
可能是梦,母亲的脸变得无比清晰,温柔的女人含笑望着他,叫:“娇娇。”
周围天地辽阔,长风吹拂过草地,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仨。
出乎意料的是,父亲的脸色却有些臭。
他走过来就骂了一声焦嘉年:“臭小子。”然后就被旁边的妈妈拍了一巴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