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觉得我霸凌了你最爱的凌姗姗,想让我也痛苦吗?”
月晚夏越问越大声,根本就来不及思考,会不会被庄园里的佣人给听见。
沈意炎从疼痛中回过神,听见了月晚夏字字泣血的质问。
他恍惚的看着月晚夏,说道:“七七,是你吗?”
“是我,当然是我!是我从地狱爬回来向你索命!”月晚夏走到了沈意炎的面前,蹲下身捏住了他的下巴,眼神阴狠。
沈意炎迷茫又无措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月晚夏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不是故意的,你都夺走了我妈和孩子的性命,若是故意的,你还要夺走我什么东西?”月晚夏死死的盯着沈意炎的眼睛。
沈意炎沉默了片刻之后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他突然推开了月晚夏,站起来冲向一旁的桌子。
桌子上有一个花瓶,被沈意炎拿起来敲碎了。
“你说的没错,是我欠七七的,是我对不起她!”
说完,沈意炎就捏起一片尖利的碎片,往自己的手腕上狠狠的一划。
顿时,鲜血如流水一般喷洒了出来。
“你疯了吗!”月晚夏瞪大了眼睛扑了过去,看到沈意炎深可见骨的伤口,忍不住的责骂道。
她压抑下自己内心的那一股心疼,只当自己这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
沈意炎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蹲坐在一旁,露出了一个解脱的笑容:“没关系的,七七,我很快就来陪你和孩子……”
看着沈意炎这副欣然赴死的模样,月晚夏拎起他的衣领大声的质问:“活着的时候你不好好对我,现在人死了,你的深情又给谁看?还有我和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死了,谁来给我们赎罪!”
说完,月晚夏就转身去床头柜里,拿出了医药箱。
确认了里面的东西都没有过期之后,月晚夏才蹲在沈意炎的身边,把他的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对,我要活着,活着才能赎罪……”沈意炎眼神空虚的看着月晚夏,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看到沈意炎沉沉的睡了过去,月晚夏出了一声叹息。
她怎么也没想到,回来一趟,还会遇上沈意炎。
处理完了沈意炎的伤口之后,月晚夏就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再不走的话,等会儿换班时间结束,她就很难找机会离开。
坐上车的时候,月晚夏才现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她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掌。
良久,她才出了一阵自嘲的笑声。
第二天早上,沈意炎是被自己手腕上传来的剧烈阵痛给痛醒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抬起了手,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却只看到了包扎好的白纱布。
沈意炎皱起眉头,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宴会结束之后生了什么。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模模糊糊中,自己似乎看到了楚雪七。
沈意炎盯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站了起来。
推开房门,他正好遇上了陈管家。
陈管家一眼就看到了沈意炎手腕上的纱布,他有些惊讶的问道:“沈总,这是怎么回事儿?”
看来自己的这个伤,不是陈管家处理的。
“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沈意炎眼神深沉的问道。
陈管家回答:“是您的助理。”
“没有别人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