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义又喜爱舞刀弄枪的,或许真对陈灵的胃口。
“先生,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若此时拉拢陈灵岂不是间接认了陈显的死与我有关?此事成了也恶心,失了也恶心。”
宗迟有些踟蹰,自顾自的念叨,“陈灵之死说是纵欲,可是他的寿宴送去的舞女都寻不见,怎么就这么巧死在自己的寿宴上,这些都有待推敲。说不得是陈显自己觊觎爵位自导自演也未可知。”
看着宗迟有些慌乱,廖先生心中忐忑,这位仁王殿下宗迟如今赚得了声名,算起来是有望继位的,可是心性难免还是不够沉稳。
廖先生起身,“殿下莫慌,在老夫面前尚可显露,切记莫在别人面前失了定力。便是后院那位小跟班七皇子面前,也不可。”
宗迟这才觉得自己失了分寸,稍定了定。
“殿下定要与陈灵离的远远儿的,便是碰巧见到,也莫要说话。让祈王殿下与之结交,老夫敢说,祈王殿下定会受了那些旧部老臣的蛊惑,去结交陈
灵的。”
廖先生后退一步,对着宗迟作揖,“老夫就此提前恭祝仁王殿下,那唯一的嫡子只怕面临深渊而不自知。”
宗迟恍然,“原来如此。”
仁王府正在备车,准备进宫。宗迟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该将此事说与母妃林贵妃。寻旧例,宗迟是要带上宗旸的,他心情大好便亲自去寻宗旸。
还未进院子,就闻到院子在焚烧什么,宗迟加快了步子,喊道,“仲玉,仲玉你这是干嘛?乌烟瘴气的。”
不一会,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个人,满脸炉灰。
“二哥,你怎么来了?”仲玉一脸欢喜,转身咳了几声讨巧的说,“可是知道我今日要做叫花鸡?”
宗迟有些无奈,“你整理日都做些什么?上次你要做爆竹,差点将院子炸了。怎么想的又要做叫花鸡?”
眼前这个宗旸,憨憨傻傻的无所事事。如此心智,定是随着他娘亲,宗旸的母亲有的说是犯了错的宫女,有的说是宫里最下贱的婢子,也有说是宫外的民女。
总之,就是卑贱之躯,是父皇都不愿提及的人,是父皇的耻辱。
“你这个年岁,别再上房揭瓦了。好好看书,过些时日二哥便请母妃说项,给你立府。我封了王,想来很快就有亲事了。也不能让你一直住在我府上。”宗迟说到这里,心中想起那个姑娘。
席子殊,这几日不知道如何?算起来大皇子宗义若是倒台,母妃一欢喜说不准会允
了席家姑娘。
耳边传来宗旸的声音,“我若自己立府,也日日住在二哥院子。随便收拾一处就可。对了,二哥来是有事?”
宗旸看到宗迟神游,似是没有听到。
他在想谁?那个心狠手辣的席家姑娘么?
看见仁王不语,随行的内侍看着宗迟,提醒说道,“殿下?”
只见仍然不语,内侍便说,“要入宫给贵妃请安,来看七皇子得不得空一道去。毕竟是记在贵妃名下的。”
这话说的好生酸气,将宗迟拉回现实,“无事,你若不得空我自己去。少去一次也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