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传来一句宗旸的话,将席子殊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席子殊愣了愣,你我满大满算只见了几面,他怎么总叫的像是很熟稔的一样。席双双也是他叫的?
席子殊心中鄙夷,又想到大概是未来要当皇帝的人,思考的方式总不同于常人的,她应声,“这话说的奇怪,我不曾妄动。”
“你若总是多此一举,便是引火烧身。”宗旸压低了声音严肃的说。
席子殊蹙眉,他即是找到这里说不定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多此一举?这么说陈显的死与自己无关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死呢?难不成真的是纵欲过度?
不,这事定于眼前这个男人脱不得干系。
席子殊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思量这此事始末,那日她本想进去偷香炉的香,就是被宗旸打断了。
他那时候不该出现。。。。。。
"是你?"席子殊反问。
她轻轻一句,又自知陈显之死干系重大,不敢继续说下去。
女人目光与宗旸交汇,二人似是心照不宣,那日他看到陈灵望向宗旸的那一幕确定
是没看错了,席子殊低声说,“你需要一个远定侯做支持,最好是个武将。”
原来,他从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在布局了。
“席双双,你很聪明。”宗旸赞扬,目光暧昧。
可是席子殊却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他柔和的目光里似是万丈深渊,让人不敢涉足,更不敢与其对视。
有种生怕被吞噬的恐惧感。
“水苾不会碍你的事,她不会再出现了。你不必寻,香炉里面也没你以为的物什。”宗旸幽幽的说完,嘴角扬起一个笑来,“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
席子殊倍他问的愣住了,不禁疑惑的啊的一声。
定是自己所做之事碍着了他的事情,所以他才出现说这些话,让自己别妄动。这问题怎么回答呢?怎么说呢?
还是别说话了,总不能说我得让陈云先叫席子沄才能报仇吧?
也太奇怪了,就是自己到现在也百思不得其解,死了席子殊怎么重生到了少女时,这话说出来就是连自己都不信。
女孩久久不语,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只是不知她此举究竟在帮谁?是二哥仁王宗迟吗?
宗旸还记得那张她钦慕二哥宗迟的字条。只是诗句未免有些稚嫩,与眼前这个心思极深的姑娘不甚相配。
一个名门出来的嫡女,设计想要杀了自己的姑父,究竟是什么用意呢?
她沉静的坐在对面,她样貌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一身男装干净利索,鹅蛋脸上的五官精致更能显现的眉清目秀。只是席家姑娘姿态神情端庄可据,是少有的稳妥干练,比起同龄的闺秀更胜一筹。
宗旸对她有了几分莫名的好奇,论起这个年龄的姑娘家,都是议亲的年龄,无不花枝招展的蝴蝶般。
她却是顶着一脸纯真模样,暗自要设计杀了陈显。
席子殊踟蹰间不敢去看对面宗旸的眼睛,却听到对面的宗旸低沉的说一句,“你可知道此时的你,足以让我灭口了。”